“慕圓圓,你有何冤情,速速與本官道來,本官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冷蔓言一拍手中驚堂木,氣派的大叫出聲。
慕圓圓就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種極具冤情的女人一般,哭哭啼啼的向冷蔓言秉道,“神斷大人,小女子本是一名寡婦,丈夫死後,給小女子留下了幾畝薄田,小女子的日子還算過的去,但小女子一人在家,定當寂寞,於是便撿了村邊一人丟掉的孩子來餵養,結果……嗚嗚……”
“你別哭啊!接著說啊!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慕圓圓話才說到一半,她便是哭出了聲來,可把冷蔓言給急壞了。
“嗯嗯!結果,歷城的縣太爺就以小女子通姦為由,將小女子鎖入大牢,在牢中對小女子百般侮辱不說,還奪去了小女子的身子,之後將小女子放了出來,小女子含冤,向多地官衙告過狀,可他們都不敢受理。”慕圓圓說著說著,她又要哭了。
冷蔓言趕緊揮手製止。
再讓這女人哭下去,那就是說到天黑,估計這事兒也說不完。
“他們為何不敢受理?”冷蔓言問出這件案子的最重要原因。
“只因歷城縣令,乃是當今宰相趙宰相的得意門生,所以那些人都怕得罪了他,不敢查他,小女子報冤無路,本想就此了結餘心,可聽到神斷大人為百姓伸冤,不懼官家,所以小女子才報著最後一絲希望,一路乞討至祁都,求神斷大人為小女子伸冤。”慕圓圓說了半天,終於是將這案子全部給說完了。
冷蔓言聽完,她靜了下來。
她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就在剛才,她還在書房後腦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姬家一案,現在就來了這麼一樁案子,冷蔓言心想,不如藉著這個機會,去試探一番趙廷德那個老狐狸,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這樣一來,冷蔓言不就能確定當年趙廷德是如何處理趙四的了?
心裡想到這些,冷蔓言當即便是對紅衣吩咐道,“你快進去,取些好吃的食物和熱湯出來,與慕大姐和孩子充充飢。”
“是,大人。”紅衣應了聲,轉身進去取食物。
紅衣離開,冷蔓言看向跪著的慕圓圓,“慕大姐,你說這孩子是你撿來的,對嗎?”
“對,千真萬確。”慕圓圓十分肯定的回答冷蔓言。
“那好,本官審案一向公正分明,來人啊!備一碗清水,本官要來一個滴血認親。”冷蔓言雖是知道,這滴血認親並沒有多少科學性。
但身處這個時代,科學又不發達,做不了親子簽定,也只能用這種土辦法了。
很快,衙役們便是取來了一碗清水,將之擺在了慕圓圓的跟前,並按照冷蔓言的吩咐,交了一支繡花針放到慕圓圓手中。
只見慕圓圓,絲毫沒有考慮,捏起繡花針,便是扎破了自己和孩子的手指,將兩人的血滴到了乘滿清水的碗裡。
兩滴血剛入碗,冷蔓言看也不看結果,便是對慕圓圓說道,“好了,不用驗了,本官相信那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了,來人,賜座,讓她先吃點兒東西再說。”
“小女子謝謝大人恩典。”一聽有東西吃,慕圓圓都高興壞了。
紅衣把食物和熱湯端了上來,遞給了慕圓圓,慕圓圓便是高興的和孩子在那裡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看兩人吃的狼吞虎嚥的樣子,冷蔓言大可確定,她真的是餓了好些天了。
龍笑風站在一旁,好奇的追問,“三小姐,剛剛你為何看都不看一眼,便可以肯定,那孩子一定不是她親生的呢?”
“這還不簡單?如果那孩子真是她親生的,她哪裡還敢做什麼滴血認親?你看她剛剛毫無顧忌的樣子,就早已說明,孩子肯定是她撿來的,可以確定,歷城那縣令可能是看上了她的姿色,所以想要霸佔她,誰成想,這女人天生性情剛烈,寧死不從,那縣令沒有辦法,只得霸佔後將之放回。”冷蔓言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歷害,僅看這女人表現,便可推測出案情經過,三小姐果不愧是女神斷。”龍笑風甘拜下風似的拍起冷蔓言馬屁。
但是現在的冷蔓言,可沒有心情去聽龍笑風拍馬屁了。
一會兒等慕圓圓吃完了東西,冷蔓言就打算先把她安頓在神斷府裡,等探明情況之後,再派人前去歷州抓了那狗縣令。
有棗兒沒棗兒,先打他三杆子再說,這就是冷蔓言奉行的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