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言立刻將那一百兩銀子遞給金柯,對金柯說道,“你去,幫趙父趙母打李俊傑打死。”
“啊?……大人……”金柯沒反應過來,傻了。
“大人,你到底要幹什麼?”宋士羽也跟著大叫。
最吃驚的,還要屬李尚書,他想不到,冷蔓言居然會當著他的面,叫人把他兒子當堂打死?這是個什麼理兒,天底下沒這道理啊!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冷蔓言歷喝出聲。
金柯雖是不知道冷蔓言要幹什麼,但即然冷蔓言下了命令,他立刻便是一個飛身衝上前去,抽出腰間短刀襲上李俊傑的脖頸,李俊傑早已嚇的尿了褲子,金柯身上的殺氣可是特別重的,他十分相信,金柯現在是真的想取了他的性命。
但就在金柯手中的短刀,距離李俊傑脖頸不足兩個手指的寬度時,一旁站著的宋士羽,身上突然暴發出一股火紅色的戰氣,這股戰氣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瞬間襲向金柯手中的短刀。
當火紅色戰氣與金柯短刀相觸的瞬間,眾人只聽見一道尖銳的金屬交擊聲,金柯手中的短刀,立馬被擊飛出去,插到了公堂右邊的柱子上。
“大人,你這是何意,你為何要殺李公子?”不明所以的宋士羽,氣憤的大叫出聲,身上的戰氣不曾收斂。
冷蔓言眼睛虛咪,這才知道,宋士羽原來是一名火之戰者,看他身上火紅色戰氣如此濃烈,冷蔓言知道,宋士羽的實力,定不在龍笑風之下,否則他定不可能憑藉著戰氣,就將金柯手中的短刀擊飛。
“宋狀師,這不是你說的嗎?我這麼做,可是合情合理的。”冷蔓言故作不解的攤攤手。
堂內一眾人,個個都給聽傻了。
就連身為受害者的趙父趙母,也是傻愣叭嘰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連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清楚。
“合情合理?如何合情合理法?大人倒是與本狀師說說?否則,本狀師會再寫一紙訴狀,狀告大人當堂謀害李公子。”宋士羽氣極,指著冷蔓言大叫。
冷蔓言伸出手指,不急不緩的摳著指甲,向宋士羽委委道來。
“尚書府徵趙家的地,答應每年給二十兩銀子,以作補償,相反,趙家每年要補差價給付兩百斤糧食,但因三年欠收,趙家總共欠了尚書府六百斤糧食,摺合銀兩一百二十六兩八錢,就在剛剛,趙家已還清了欠尚書府的銀兩,零頭李尚書可是金口御言不要的。
這樣一來,尚書府就欠了趙家六十兩文銀,這三年的徵地銀,尚書府可是沒付給趙家的,否則趙家會欠三年糧?
李俊傑為了要這一百多兩銀子,找人打死趙農,拿趙農媳婦抵債,那是理由應當,難道趙父趙母為了要這六十兩銀子,找人打死李俊傑,再拿李俊傑他老孃抵債,那不應該嗎?”天啊!冷蔓言這招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那叫一個絕啊!
她這話說完,立馬搏得堂內堂外一陣喝彩與鼓掌。
李尚書張大著嘴巴,瞠目結舌,宋士羽則是傻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愣了好久之後,宋士羽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笑話,堂堂尚書府,忌會欠這趙家六十兩銀子,李尚書,把銀子還給趙家吧!”
“等等,你們願意還,趙父趙母還不願意要了,他們還就要李俊傑的命,就要拿李俊傑他娘來抵債。”冷蔓言迅速叫停。
趙父趙母也是不住的點頭,跟著附喝。
這下好了,即能為兒子報仇,又能拿尚書府夫人過來使喚,兩老那叫一個樂啊!
“你……你……”宋士羽被冷蔓言堵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得站在原地,你了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堂外一眾百姓,個個拍案叫絕,對冷蔓言讚不絕口。
“怎麼樣,宋狀師,我說的對不對啊?”冷蔓言瞟著說不出話來的宋士羽,嘲諷似的追問。
“胡鬧,胡鬧,大人怎可拿公堂審案當兒戲,這般審案的,我宋士羽縱橫官場這麼多年,還真是首次見得,大人莫要冒天下之大諱。”宋士羽辯無可辯,只得硬撐撐的來了這麼一句。
“胡鬧?兒戲?這可是你說出來的理論,怎麼,現在我按照你說的辦,你又說我是兒戲了?那請問,誰兒戲,是你還是我?”冷蔓言笑了,笑的前赴後仰。
宋士羽徹底的啞口無言,這是他作狀師以來,第一次在官的面前,找不到任何話辯駁,冷蔓言這一招太聰明狡猾,太無賴了,連他這個用慣了無賴招數的祁天國第一狀師,都被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