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你彆著急,容我想想,對了,你兒子是被打死的嗎?現在可下葬了?”冷蔓言心裡有些亂,想轉移下兩老的注意力,便問起了兩老他兒子的事情。
可就是冷蔓言這一問,她卻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只見趙母哭哭啼啼的擦著臉,傷心的說道,“我那苦命的兒子,死的太冤,才死了三天,整個眼眶和嘴巴都黑的像鍋底一樣了,還沒過頭七,我們哪裡能葬他。”
“什麼,眼眶和嘴巴發黑?”冷蔓言突然眼前一亮。
“是啊!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死的太冤了,所以才黑的。”趙母和趙父都是老實巴交的種地老百姓,哪裡能知道這人死後臉發黑,那是不正常的表現呢!
冷蔓言聽到這兒,她的心裡覺得不對勁兒了。
如果趙農是被活活打死的,那他的屍體上,就只該有傷痕和淤青,不會發黑才對,發黑是人中毒的表現,莫不成趙農不是被打死的,而是中毒死的嗎?
冷蔓言剛剛想到這兒,神斷府的大門外,一身著青杉,長的風度翩翩的男子,便是手裡捏著一張狀紙,大搖大擺,旁若無人的帶著一隊尚書府的人馬走了進來。
“喲!神斷大人正忙著嗎?看來,小生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這人一走進來,便是輕浮的叫了一聲。
冷蔓言抬頭一看,被這青杉帥氣男子給震住了。
這男子的確是帥啊!說他是帥哥一枚,那完全不誇張,關鍵就是,男子身上還帶著一股很濃的書生氣,倒與他表面上所展現出來的輕浮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這男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讓冷蔓言很是驚訝,他的戰氣應該不弱,否則絕對不會有如此氣場。
“你是何人,來我神斷府做什麼?”愣了一瞬,冷蔓問出聲。
“神斷大人,我是來告狀的,這是狀紙,請神斷大人過目。”男子說著,便是將狀紙遞向了冷蔓言。
冷蔓言接過狀紙一看,她這才明白,原來這男子叫做宋士羽,是李尚書請來為李俊傑翻案的狀師,把宋士羽寫的這張狀紙仔細的看了一遍以後,冷蔓言的眉頭皺了起來。
“原來你是來替李俊傑翻案的?”
“翻案?何來翻案一說,李公子一案本就了結,我這般前來,不過是來告狀的,我告的就是神斷大人,不分清紅皂白,月夜星空,朗朗乾坤,帶人夜闖尚書府,強行綁人抓人,所犯下的私闖官宅罪,強行虜人罪,囚禁無辜百姓之罪,此三罪皆乃祁天國律法記載中的罪責,大人可否承認?”這祁天國第一狀師,真就不簡單。
一句話下來,立馬給冷蔓言定了三項罪名,冷蔓言是想狡辯都不行。
昨晚上她的確是犯下了這三個罪名,而冷蔓言也想不到,她給李俊傑訂了三個大罪,結果這第二天,宋士羽又給她訂了三個大罪,這一來二去,倒真是禮上往來,不亦樂乎啊!
“你不錯,只是可惜了,你沒將能力用到正途,而是幫那些有錢有權有勢之人,這樣吧!你想告,我就讓你告,不過在審你的案子之前,我要先把李俊傑的案子審了,你即不是來幫他,那就靠邊站吧!”冷蔓言呵呵一笑,輕而易舉便是將這宋士羽推到了一邊去。
你想告,我就讓你告,但是我手頭有案子,我得先結,所以嘛!你就靠邊兒站吧!
宋士羽愣神,他想不到,冷蔓言的反應居然如此平淡,出乎了他的預料,而他料想中,冷蔓言應該把他和李俊傑的案子扯到一塊兒的事情,並無發生。
“話也不是這麼說,其實我此番前來,也主要是為了李公子的案子而來,至於告神斷大人一案嘛!神斷大人即可推後再說,我有狀紙為證,神斷大人再仔細看看。”宋士羽腦子轉的飛快,當即來了個蛇脫皮,又把來意轉移到了李俊傑的身上。
“那你廢話那麼多幹嘛?老孃的神斷府,是他媽給你浪費時間說廢話的?你他媽下次要再敢這樣和老孃廢話,小心老孃哄你他媽滾出去,滾到堂外去候著,這前院大廳也是你這狀師該來的地方。”哎喲!冷蔓言歇斯底里,張嘴便是給了宋士羽一頓臭罵。
宋士羽傻傻的站在那裡,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明明剛才冷蔓言還好好的和他說話,可才過了一小會兒,冷蔓言這態度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宋士羽壓根兒就看不透這個神斷大人,到底是何等的脾氣。
自己縱橫了狀場這麼多年,還沒有什麼官是他宋士羽搞不定的,可眼下這個陰陽女神斷,似乎有些特別,宋士羽的心裡都有些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