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是好地,高,沒水,慢慢形成了旱地。
需要大量的農家肥,也需要大量的人力勞力,才能勉強有些收入。
不過,旱地便宜,稅收也低,種地的一年一季麥一季稻。
靠近城裡的還能找點工做,離城裡遠的,就靠一家幾口種地生活。
想過得好,很難。
幾乎從春到冬,就沒離開過地。
草要拔,蟲要治,肥要下。
一百多畝地,僱了一對四十出頭的徐夫妻看著。
這對夫妻也是徐大柱村裡的,是家族裡的族兄。家裡五個兒子,田地少,還有三個兒子沒有媳婦。
人是能幹的,卻也是個困難戶。
自從春天,陳松僱傭他家夫妻倆個幫忙看管田地。
倆口子幾乎就沒回家過,吃住都在地裡。忙得時候,還把家裡的兒子媳婦孫子叫過來幫忙。
陳松看在眼裡,嘴上沒說,背後卻讓小朵記了賬,準備等年低一起連獎勵給他家結算。
種植除草的時候,會僱傭零工,一天多少文錢,幫著栽種除草施肥。
這個時候,陳松也會讓徐家兩口子把家裡的勞動力一起叫來,按天結算。
因為種植藥材和農忙剛好錯開,零工特別好僱傭,幾乎說是要人,根本不用陳松管,徐家倆口子就在徐家莊就能將所有需要的人僱傭好。
倆口子都是老實人,不然徐大柱也不會介紹給陳松。
他家的大兒子二兒子經常和陳松他們一起捕魚,也是一對忠厚老實的孩子。
去村裡僱傭人來給陳松幫忙,都挑揀的能做事,不偷奸耍滑的。
第一次種草藥,陳松是去外地買回來的種子,還有他進山挖的幼苗。
一百多畝地,都種草藥,品種很難把握。
小朵說,既然是實驗,那麼就多種一些品種,常見的必備藥材就多種些。
因為常見,肯定好種植,因為必備,需求量也大。
而且,這種種子幼苗也好培育。
第一年也不準備賣,主要是育苗培養,正常草藥種植有一年生的,也有多年生。
具體那些品種,小朵不懂也沒過問,並不清楚。陳松常年在山裡跑,反而比她懂得多。
地裡種了柴胡,白朮,金銀花,益母草……
“品種有些多,不過都是集中種植,不是摻合在一起的。”
陳松小心地扶著周婆婆,帶她到每塊地走一走看一看。
陳松說一種新的藥材,周婆婆就蹲下身子,用微弱的光看向地裡,輕輕伸手摸一摸。
有的是幼苗,嬌嫩的葉子剛剛展開。有的是種子種植,一部分剛出土,一部分還沒出土。
不管那一種,周婆婆都要下地摸一摸,心裡才算安定。
“這個草藥能種好嗎?”
周婆婆有些不放心,草藥啊,他們也沒經驗,盲目種植,就怕血本無歸。
小朵忙上前幾步扶著周婆婆的另一隻胳膊:“娘,我們試試,最多三年,不行,我們就老老實實種地,或者做點小買賣。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行。”
小朵不想說喪氣話,一百多畝地的藥材,從選種選苗,到現在,陳松不可謂壓力不大。
家裡也就那麼點錢基本上都投進去了,要是真的血本無歸,小朵也認了。可她怕陳松受不了。
陳松知道小朵的心意,他只淡淡地笑了笑:“娘,沒事的,不行兒子就回去打獵,絕對不會讓你們跟著我受苦的。”
“娘放心,你們好好做,娘啊好好的就是不給你們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