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出了空間,燈也沒點,小朵走到前窗輕聲問道:“誰?”
“小朵,是我,陳松。”
小朵邊開窗,邊想,你個不要臉的,失憶了怎麼敲未婚姑娘的窗這個毛病沒改掉?
屋裡沒點燈,屋外沒月光,只有微暗的光線,能模模糊糊看清楚個人影。如果有人半夜起夜看見這兩個人,肯定會有不好的誤會。
“何事?”
小朵壓低聲音問道。
不壓低聲音都不行,西廂住著宋英,西屋住著芸娘主僕,她身後的床上還睡著小石頭呢。
陳鬆手抵著窗欞輕聲問道:“能否借筆墨紙硯一用?”
這是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小朵只得轉身去點燈,找了她平時用來記賬的筆墨紙硯從視窗遞給他:“還要什麼?”
“你手中的燈給我用用行嗎?我屋裡沒燈。”
小圓給房間收拾了,晚上給抬了床,拿了枕頭被子,忘記拿燈給他了。
不寫字沒燈可以,他想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不然明日起來又忘記了。
別的忘記可以,花小朵是他未過門的媳婦,是她用了三個多月救了他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忘記。不然,別人會說他無情無義會說他始亂終棄。
別人說他什麼他不在乎,他最怕的是傷了花小朵對他的一顆心。
花小朵不知道他所想,隔窗將油燈遞給了他,還給他一個火捻。本來想叮囑他幾句,愛學習也要注意身體,想想還是算了。
人家愛學習也沒錯,自己多什麼嘴。
陳松一手拿著筆墨紙硯一手端著油燈剛準備走,就聽窗裡的小朵喊了一聲:“這個拿著,夜裡餓了吃。”
小朵的手裡是兩個圓溜溜的東西,看不清楚,陳松卻知道是果子。
他兩隻手都佔滿了,正猶豫不決中,小朵探身出窗將其中一個果子塞在他左側的衣袋:“轉身。”
見窗外的男子聽話地轉身,小朵在他另一個衣袋又塞了一個:“晚上你寫字別寫太晚,餓了渴了吃一個。”
陳松低聲答應道:“嗯,知道了。”
家裡的水果蔬菜是不斷的,水果就放在堂屋的大桌子上。大家想吃就拿,除了小石頭想吃就吃,芸娘和小圓還有宋英還是小朵強硬規定,每天必須吃兩個果子以上,她們才開始吃的。
大家都捨不得吃,覺得可以賣錢,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小朵愛吃,家裡的伙食一直很好,對於她們這些苦過的來人,簡直就是奢侈,何況還要天天吃水果。
昨日,家裡其餘人都吃了水果,只有陳松沒吃。不用想,小朵也知道陳松犯了和芸娘她們以前一樣的毛病,捨不得吃,不好意思吃。
小朵決定,明日在陳松房裡擺個果盤,空間的果子他一定要吃,說不定對他恢復記憶有好處。
陳松轉身往灶房旁邊的廂屋去,小朵準備關窗睡覺。
忽聽一聲喝叫:“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