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線條很好，說話的時候帶著柔軟的暖意，讓陳松逐漸放下心神，有些想睡覺。
等到陳松完全睡著了，小朵輕輕放開了他的手。
剛才說起鹽的時候，她想起了一件事。
她有空間，這麼久沒有進空間，她剛剛出來的時候直接將空間忘記了。現在，她想試試能不能進空間。
小朵往火堆邊的陰影處走了走，不能當著陳松的面進。哪怕他睡著了也不行，假如他恰好睜開眼，恰好看見她憑空消失了，到時候解釋起來就太麻煩了。
滿懷信心的小朵，嘗試了無數次，還是沒進去。
當然，也不存在能從空間出去的可能。
她傻了！
難道，她和陳松還在空間製造的幻境裡？
不科學啊！
她以前的空間就是隻有植物，沒有動物的。空間裡的動物都是她帶進去才有的，不帶就沒有。
現在，他們從深潭出來，明顯就是換了個地方。有飛鳥，有松鼠，有螞蟻，有蚊子……
這說明她已經出了空間的幻境的，她應該可以進空間的。
為什麼進不去呢？
小朵坐在火堆旁，看著熟睡的陳松。
只能等陳松養好傷，再找出路了。
她順手又拍死了一個蚊子，終於有些熬不住了，打了一個哈欠。
溪流邊的野草，蒿子，也不管是不是艾草，她都扯了一把仍在火堆裡。
升起的青煙味道不太好，明顯蚊子少了很多。
小朵又屁顛屁顛地去薅了幾把仍在火堆裡，打了一個哈欠，在陳松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河灘邊的草地真硌人，她靠著他坐下去才發現，草叢裡有很多小石頭。
也不知道陳松這一晚上睡下來，明日起來那腰還能不能行了。
為了陳松的腰，小朵無奈地站起身，又徒手薅了一把蒿子和野草。火堆挪個位置，她才細細將剛才火堆燒過的地方打掃乾淨。
待到腳踩上去，感覺不到燙，小朵彎腰去拖陳松。
這傢伙，太沉了。
她將他從溪水裡拖上來，差點沒累死。
現在想將他挪個位置，好像更難了。
“小朵，怎麼了？”
陳松從睡夢中被小朵折騰醒來，嗓音還有些沙啞，聽得小朵心驚肉跳。
她不是不熟悉陳松的聲音，可沒聽過他這樣說，讓她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覺。
“這裡睡太硌人了，我給你換個地方，你能動嗎？我扶著你。”
“我試試。”
小朵彎腰架著陳松慢慢將他挪到她清掃乾淨的地方：“你現在睡吧，這裡沒有石頭，地也平坦些。”
陳松深深地看了小朵一眼，順著她的的力道緩緩躺下。
他不能逞強，說自己沒事。
他知道他有事，只能聽話地先養好身子。
只有他身子養好了，他才能來照顧小朵，帶小朵走出去。
給陳松換了位置，小朵又盤腿在他身邊坐下。
她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