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朵是被肚中的飢鳴聲叫醒的,她仰躺在床上,回味著夢裡的美好。良久才看著山頂伸了個懶腰,一絲涼風吹到她的腰際,她才後知後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穿了陳松的衣衫!
山洞裡沒有人,陽光斜斜地從洞口透進來,提醒著小朵時間不早了。
小朵翻身下床,將一旁陳松洗乾淨烤乾的鞋子套上,在地上試了試,能走,就是有些疼,比昨天好多了。
她將陳松晾在一旁的衣裙拿過來,側耳傾聽一下外面沒有動靜,忙手忙腳亂地將衣裙穿好。
夜裡發熱的時候她模糊記得是自己洗澡穿的衣服,就算是陳松給她換的,那也是她睡著了,不知道。
白天赤果果換衣服,她還是不希望被陳松撞見的。
別的不說,起碼大家都尷尬。
等了一會,陳松才帶著滿身水汽回來,他又去抓了魚,還挖了山藥。
昨天小朵還省下半塊餅子,陳松原本想烤烤給小朵吃,拿到手感覺有些不對。聞聞,竟然有些味道了。陳松嘆息一聲將餅子放在一旁,等會去溪水邊帶著,說不定有用。
山藥埋進柴火堆,陳松將手中已經洗乾淨的大魚架到火堆邊反烤。原本還有兩條小的,他想回來試試能不能放在竹筒裡燒湯。
竹筒長長的,兩條小魚挨挨擠擠塞進去,又倒上溪水,放上鹽。
小朵看著陳松折騰一聲不吭,沒油沒蔥姜,這樣的魚湯燒出來也是腥的。她不敢保證,到時候自己能不能喝的下去。
沒油主食,沒有肉,就靠魚和山藥怕他們是很難撐得下去。
對,還有椰子。
陳松看出小朵的擔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來輕聲道;“這山這麼大,總有很多吃的。這兩天我光亂跑亂忙了,如果上午再找不到出去的地方,下午我就去找食物。”
“陳大哥。”小朵將包裹著的小腳輕輕踩在陳松的腳上“我們上午邊找回去的路,邊找食物,你也不用揹我,我自己走,行嗎?”
“不行,放心,我揹你不耽誤走路。你走路慢,腳再磨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她本意是想證明自己腳沒事,到時候給陳松減輕負擔,沒想到陳松將她的小腳拿起放在膝蓋上用胳膊肘壓住,待她想抽,已經抽不回來了。
她只能偷偷地對著陳松白了一眼,無聲地吐槽了一句:“悶騷男。”
陳松平時確實是屬於那種話少事少做事勤快不用人操心的主,可小朵發現他也確實有點在外面混久了的流氓氣息,得寸進尺。
只要小朵對他略微好點,他就能打蛇隨棍上,立刻再將兩個人的關係拉進一步。
看著假裝專心烤魚,卻有些面紅耳赤心情明顯愉悅很多的陳松,小朵也不再矯情。這是她的準未婚夫,有什麼好矯情的。
她不但不矯情,還得寸進尺地將身子一滑,直接滑進了陳松的懷裡。
正烤著魚的陳松嚇了一跳,連忙緊緊抱住差點滑倒地上的小朵。
看著懷裡笑意吟吟的小朵,陳松整個心都醉了。
終於,按捺不住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