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江褲子穿好,拿起上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又放到了揹簍裡。
揹簍裡還有三塊麵餅,一把小鐮刀,他又放了兩根山藥。麵餅他捨不得吃,準備都就給小朵,他吃山藥就好。
陳松將整理好的揹簍掛在前面,蹲了下來:“上來吧。我們出去找路回家。”
“你怎麼不穿衣服?”
小朵看著面前赤裸的後背,有些害羞又有些抗拒。
陳松催促道:“快上來,我不用穿,如果我們出不去總要給你留件衣服換洗。”
他的話就像一塊石頭,一下擊中小朵沉寂的心底。如果不是要走山路,剛才看他穿褲子的猶豫勁,他可能是褲子都不想穿吧!
小朵將目光放到陳松已經短了一小節的褲腳上,那裡各被他撕掉了一圈布,此刻正綁在她的腳上。
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頸伏上他光滑的背,將臉悄悄貼在了他寬寬的肩頭。
她沒有看見,揹著她站起身的陳松,臉上滿滿的笑意。
一上午,陳松揹著花小朵又往昨日她們摔跤的地方走。
兩個人,昨天從摔下來,爬上山頂,又從山頂下到山坡。今天又來爬到昨天摔倒的地方,仔細尋找。
陳松揹著小朵嘗試在摔倒的地方往兩邊走走,找了一大圈,一無所獲。
寂靜的山,沉默的樹林,和溫暖的陽光。如果不是有兩個人在一起,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花小朵和陳松可能都會崩潰。
等太陽最烈的時候,陳松揹著小朵下山,小朵看著陳松後頸細密的汗珠,忍不住有些心疼。陳松揹著她上山下山,除了她或者他需要方便的時候,他竟然一刻也沒放下她。
大約是被她早上說的那句:“那要是你找到路回去了,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怎麼辦?”
他可能是真的害怕,在機緣巧合下他回去了,而她被丟了下來。
“陳大哥。”
花小朵緊緊摟住陳松的脖子,輕聲道:“等我們出去就成親,好不好?”
陳松以為自己幻聽了,他遲疑地停下腳步,猶豫地扭頭:“什麼?”
花小朵伸手狠狠在他肩膀掐了一下,抿嘴兇巴巴道:“沒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願意,願意……”
陳松一連喊了三聲願意,他怎麼能不願意,他是太願意了,求之不得的願意。
他很想將小朵抱到胸前來,好好抱一抱,疼愛一番。
看看下山的路,還是算了吧,別樂極生悲給媳婦摔了。
他傻呵呵地揹著媳婦一路下山,進了山洞,將花小朵放在了石頭上。
“小朵,你再說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