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雨大風急,痕跡可能有,就怕有人接應。”
“不用管她了,跑了就跑了吧。”
花小朵喊著歡兒去打水:“去給程大哥找一身衣服,熬碗薑湯送過來。”
“不用,我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我還是想去找找。”
程子期不放心周氏就這麼走了,這個人在他手裡幾個月,他什麼都沒問出。現在人又跑了,他覺得他對不起朵兒。
花小朵忙攔著:“不用,走了就走了吧,她一個女人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程子期急道:“不是,關鍵得查清楚她給你吃過什麼藥,除了失憶的,還有什麼。”
“什麼藥?”站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陳松猛地抬頭:“周氏給小朵吃了什麼藥?”
這件事他怎麼不知道,失憶,肯定是失憶,不然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會不記得。陳松心中暗惱自己的腦子,為什麼該記住的一樣記不住了?
花小朵指了指桌子上歡兒剛剛放下的薑湯:“你先喝了,頭髮擦擦,我和陳大哥說。”
“那年,周氏將我抓去,她當時沒有直接帶回大王莊。而是去了一家藥店,或者醫館,不記得了。我就記得喝了兩碗藥,一碗好像是迷失心智的,一碗也是改變什麼的,不過不記得了。
周氏給了銀錢,那個大夫聲音很年輕,只收了藥錢,他說:“他只是想試試藥效,他對這些藥感興趣。想看看效果。”
“後來呢?”陳松急問道。
“後來,我就不記得了,就是到大王莊,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當然記不住他們給我喝的藥也正常。
程子期不是第一次聽花小朵說,心中卻是大痛,他這個哥哥無能。用了多少方法,也沒將周氏的嘴撬開。她一會是有失智藥,一會說有絕育藥,一會又說是活不過雙十年華的絕命藥。
程子期覺得她說的那個都可能是真的,愈發焦急。可這個女人,軟硬不吃,始終沒有吐口是什麼藥,也沒有說出是九江城哪個大夫開定藥方。
陳松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想辦法將周氏的嘴翹開。現在周氏跑了,很可能消失不見。那小朵被喝過什麼藥,就再也查不出來了。
他定下心神,坐到花小朵的身邊:“你再想想,那個藥鋪有什麼明顯的特徵沒有。”
這個問題,程子期也問過,花小朵回答不記得了。這次陳松問,她有些猶豫了,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記得了。”
她的記憶來源於腦海深沉的記憶,曾經的原主程蘭朵不記得的事情,她更不可能知道。
陳松看向剛剛擦完頭髮的程子期,又看向歡兒:“去給三姑娘拿筆墨紙硯來。”
見歡兒去拿筆墨紙硯,小朵奇怪地問道:“拿筆墨紙硯做什麼?”
“你再心中冥想一下,你以為的藥店醫館應該是什麼樣子。在什麼樣的街道,旁邊有什麼,門口長著什麼,路人什麼樣子,或者旁邊有沒有擺攤。”
陳松慢慢的說出街道上常有的特徵,他不敢說的太明顯,深怕誤導花小朵。
“你自己隨意地畫出來,我拿去各大藥店比對,也許能找到。”
“你確定,這可以?”
程子期懷疑地看向陳松,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方法會幫助回憶。
陳松點頭:“有用,以前老陳教我的,我們試過。他說,人在潛意識裡,會對恐懼的事情排斥,不願回憶。但是這東西你越是刻意忘記,越會影像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