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了？”蘭啟舟是不信他這大表哥的話的。
他雖然從不騙他，可他總有一種這個大表哥不好惹，不知道說話是真是假的感覺。
程子期的眉毛微微擰緊，斜睨了蘭啟舟一樣：“說不定姑姑那裡還有。”
這邊程大公子的話音剛落，就見蘭啟舟縱身一躍，往屋外跑去。他的步子又快又疾，就好像慢了一步，就會被什麼東西在後面追上一樣。
不用問，程子期也知道他去哪裡。肯定是去了母親的院子，家裡不管吃什麼，必定少不了母親那邊一份。這個吃貨，竟然真的無恥地攆到母親院中去尋吃的了。
“棋二，歡兒姑娘說這叫什麼？”
程大公子的貼身小廝棋二忙答道：“歡兒姑娘說，叫什麼草莓果凍布丁。”
“這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草莓我是吃到了，果凍和布丁是什麼東西？”程子期將手中捏著的調羹往已經空了的碗裡一扔，瓷調羹落進碗中，發出“叮噹”一聲的輕響。
棋二悄悄掃了一旁的墨三一眼，沒有吭聲，他知道，大公子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這表少爺也是，大少爺還沒吃一半呢，就被表少爺搶了。
要不要回頭問問歡兒姑娘，如果能再弄一兩份來最好了。
程子期看看棋二，又看看墨三，突然問道：“你們還記得大小姐的模樣嗎？”
棋二和墨三撲通一聲一起跪了下來，大小姐這三個字是程家的禁忌。棋二想，大公子不會是想將花少認回來吧。
兩人慌忙回道：“記得，大小姐小時候很喜歡來院中找大公子。”
哪裡是喜歡，分明是很黏大公子。明明大小姐和二公子三公子年齡更接近，可大小姐最喜歡的還是大公子。就連棋二墨三的名字，都是大小姐起的。
程子期的神情有些惆悵，他微微昂著頭看向窗外的月色：“她現在長大了，和小時候一點都不像，那你們說她還是我的妹妹嗎？”
棋二低頭不語，墨三小心回道：“女大十八變，再變親兄妹總是要有幾分像的。大小姐小時候的模樣和大公子還是很像的，現在就是變也最多像夫人那樣溫婉，不會有多大變化的。”
按道理，奴才是沒有資格議論主子的長相外貌的。墨三見棋二不語，才斗膽說了幾句。
程子期忍不住低語：“如果她像娘那是最好的，可是她一點都不像，連半分都不像，她大概更像程家人！”
棋二和墨三沒有聽清大公子說些什麼，也不敢問，只訕訕地站在一邊不敢開口說話。
程子期也沒問蘭啟舟吃沒吃到他娘那邊的一份草莓果凍布丁，這個晚上他早早歇下了。蘭啟舟回來的時候，看著程子期已經熄燈的房間，還有些驚奇：“表哥怎麼這麼早就歇下了？”
棋二無奈地癟癟嘴，恭敬地答道：“今日大公子出去會友，有些累了。”
“哦。”蘭啟舟信以為真，自顧自地回了房。他決定明日去會會這個花少，她到底還會做什麼好吃的。要是能將她買回來就好了，給他做專門的點心師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