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看她神情知道她誤會了,忙道:“我不是說不想讓她姓花,我只是覺得你起得這兩個名字不好聽啊。”
芸娘聞言輕輕一笑:“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叫什麼不是叫。”
“那也不行。”小朵揚聲衝外面喊了一聲:“小圓,過來。”
屋外的小圓剛剛給小管事端來了點心水果,聞言爽脆地答應了一聲,衝小管事行了一禮跑進了房裡:“花少,你叫我。”
“你們姑娘說給你改名叫花小圓,你願意嗎?”
小圓聽說給她改名,眼睛立刻亮了:“我們姑娘也改嗎?我們姑娘叫什麼?”
小朵看了看芸娘,意思你自己說,你那個名字難聽死了,我不想說。
芸娘微微一笑,軟聲道:“我叫花小芸,你叫花小圓,以後我們就和花少是一家人了,小圓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小圓點頭如搗蒜,忽又想到什麼,為難地問道:“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做你們的姐姐,這個可不行,我只是個奴才。”
“小圓。”芸娘一把抓住她的手,眼中有薄霧升起:“你不是,你一直是我的姐姐,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了。”
看芸娘要哭,小圓的眼淚也要下來了,小朵忙道:“好了,這是好事,你們怎麼哭哭啼啼起來了,人家管事還等著呢。”
芸娘聞言忙伸手摸淚,嬌嗔道;“我是高興。”
“好好好,你高興。”小朵蹙眉想了想:“要不,你叫花小荷吧,小圓叫花小葉。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相輔相成。我覺得這個,名字適合你們。”
芸娘微微一怔:“小荷,出汙泥而不染,我......”
她想說她不配,她本身就是汙穢之人,哪有什麼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品質。
小朵抓著芸孃的胳膊輕聲道:“芸娘,你要相信你自己,不要被自己的過去所束縛了。以前的事情從現在開始一刀兩斷,再和你沒有關係。現在的你是全新的你,一個沒有過去的你,明白嗎?”
看著面前的花小朵,又看看一旁站著一臉擔心的小圓,芸娘這次真的忍不住淚溼了雙眼,她哽咽地點頭:“好,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我叫花小荷,以後再無秋芸娘這個人了。”
樹蔭下的管事,喝了茶吃了點心,還不見有人出來,不禁有些焦急。這些人怎麼回事,就一個名字還能耽誤半天?
正想著,只見花少從屋裡走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天青無紋水仙盆,後面跟著剛剛給他倒茶端果子的小丫頭。
“勞煩管事久等了,名字已經準備好。”小朵回頭看了小圓一眼:“小葉,將名字給管事的。”
“好。”花小葉(小圓)恭恭敬敬地將芸娘寫得兩個名字和花小朵的戶籍一起遞給了管事:“這是姑娘和我的名字,這是我和花少的戶籍。”
小管事一怔,不是說一個的嗎?怎麼變成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