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氏雌服在他的身下,是他從見周氏第一眼就冒出來的念頭。為了自己狗屁的臉面,他整整忍了十年。
族長很想把自己的思緒從周氏身上拽回來,可是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耳邊充斥著亂七八糟的聲音。
小朵安靜地站在院子中新搭的棚子下面,雪還沒有停,堂屋和屋簷下擠滿了人,大家都在議論著周氏去了哪裡。
周氏床下的罈子也刨了出來,裡面倒出來一掛銀製長命鎖。一對銀手鐲,一對銀腳鐲,一對纏發的金丁香。
眾人目瞪口呆,這個小朵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這幾件物事,那都夠一家老少嚼用幾年了。
大王莊的族長,看看沉默不語的里正。站起身,看著門口站著的小姑娘:“你既然記得你是拐來的,那麼你能說清楚家住哪裡,姓什麼叫什麼,我讓村人送你回家,可好?”
大王莊人都靜靜看著這個嬌小瘦弱的姑娘。
“不記得了,只記得院子很大,我和丫鬟躲貓貓,跑出院門躲在一棵樹下,然後被什麼砸了頭,後來就到了這裡。這些還是昨天摔倒後想起來的,還有的想不起了。”小朵沒有撒謊,她只想起這些,所以她只能告訴他們這些。
“她這是腦子裡有瘀血所致的失憶吧?”王大夫摸著鬍子,走了過來給小朵把把脈:“嗯,大概昨天被周氏推了一把,把腦袋裡的瘀血撞散了,所以又把以前事情想起來了。”
“她剛來的時候,確實一問三不知,問她什麼都說不記得了。”王大媽證實。
“對對對,那個周氏說小朵是買來的,花了她五兩銀子,可週氏在買她之前給栓柱看病都沒銀子了,還是賣了半畝田地給我家,才請的大夫,那半畝田地不過賣了三兩銀子,她去哪裡弄的五兩銀子?”王豐田媳婦恍然大悟。
“現在周氏已經找不到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也說不清楚。大王莊儘量幫你找你爹孃的下落。你現在暫時住在這裡,周氏的房屋田地你都可以用,如何?”王族長看看低頭不吭聲的里正,望向小朵。
小朵抿唇,抬起水汪汪的眼睛信賴地看著王大媽:“那周氏回來呢?我還要跟她一起嗎。”
這個莊子只有王大媽對小朵最好,常常護著小朵,有時候還塞點吃的給小朵。
她又不是個傻子,自然不願意和周氏一起過。她不知道那個死去的小姑娘會怎麼選擇,她寧願一個人過,立女戶。
不知道,這是什麼朝代,有沒有女子可以立女戶的規矩。
王大媽嘆了一口氣,將小朵護在懷中,這個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那周氏是死是活呢!周氏要是活著,這孩子可不能交給周氏。
王家族長,臉色陰沉地看了看坐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里正。他們關係一直不如面上看得那樣好,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難纏,早知道他就不說話讓里正做主了。
里正敲敲手中的菸袋,看看周圍的大王莊人問道:“你們說怎麼辦?大傢伙都商量商量。”
王大媽忍不住說道:“這孩子不能再跟著周氏了,跟著她非被打死不可。”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交頭接耳說起周氏怎麼虐待小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