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生活在這片區域的人們微微地抬起了頭,富有低下頭來幹著自己未完成地工作。萬物如同被按下了消音鍵,一切都是靜悄悄地。
這樣的場景自然是並不奇怪。可是總有哪裡感覺又有著些許地違和。若再仔細觀察,竟發現這些生活在這片區域地人們如同一個傀儡一般。
也許這操控傀儡地主人確確實實是按照他們平常工作的樣子不斷的複製他們這日復一日的景象。可是總覺得有些僵硬和虛無。
……
“喲,我說今日是什麼樣的好事,這些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原來是有貴客臨門。”接過女子手上的請帖,一個黑袍男子大大方方地迎了出來。動作優雅的沏了一杯茶。雙手遞給了那位當門而來的貴客。然後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被當做貴客的女子,倒也毫不客氣的就接下了這杯茶年,一聲謝謝也不願意多說就一手拿起了茶杯的蓋子。大口大口的喝起來。累在一旁的黑袍男子,沉默的抬頭看了一眼復又低了下去。
他雖面無表情,也沒有多少失敬,只是在衣袍中的雙手卻默默的緊握了起來。在女子未能看到的視線區域裡輕蔑地笑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屑於這位貴客女子的禮儀。
這位貴客女子大口大口地喝完了這杯茶,也斜著眼看了這位黑袍男子一眼。黑糖男子感受到了這位貴客女子的視線。便更加不願抬頭了。
“我知道你們的心裡在想什麼,只不過是我這粗枝大葉慣了,雖說身份尊貴,但也懶得去遵循那些貴族的禮儀,今天這次過來,我也是想和你們的這位祭司大人做成一筆交易,如果祭司大人在這裡的話,還煩請這位管家將這位祭司大人請來。”
管家自然知道這位女子說的祭司究竟是誰,可是眼前這位女子雖說稱自己是個身份高貴的貴族,但是一點禮儀也不曾有過。只怕是個想打腫臉充胖子的平民,而且祭司大人公務繁忙,又怎麼可能會去好好的和一個平民做什麼交易?
不過管家作為這個府中的老人,自然也是知道如何去回絕這麼一個裝作貴族想和祭司大人攀上點關係的平民。因此面對女子的問話,他都沒有多大的慌張,只是繼續問道。
“那不知這位貴客您是否真的擁有預約呢?”雖說這女子有了貴族的身份請帖證明。但這份請帖也不知是主人什麼時候發出去的。更別說這主任還有這亂丟東西的這麼一個習慣,誰又能夠確保這份請帖是有效的呢?
更何況因為這個習慣,主人還規定了有效期限,雖然說他作為管家看到了這份貴客的請帖之後也略微吃驚,為什麼這請帖上面蓋上了祭司大人的印章,但是這請帖的樣式卻是不對的。管家在生活了這麼多年。自然也見過不少請帖的。
可是偏偏卻沒有見過像這種請帖的樣式,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管家還是為這位貴客女子沏了一杯茶。可這位女子禮儀不佳,語氣之中還多有譏諷之意。著實讓管家不喜。
在這鬼域誰不知道這位祭司大人事務繁忙,如果說真要相見去談論什麼交易的事項,自然也是要提前預約的。可這位女子倒像是不請自來的。自然是讓這管家的好感一降再降。心中還默默盤算著,究竟是誰盜走了這位祭司大人印章上的圖案,讓這位女子仿製了這麼一張請帖。
近來鬼域之主閉關修煉,祭司手下的人如果說真的是有什麼幾個蠢蠢欲動的似乎也並不稀奇。記得從前聽聞祭司手下的幾位心腹將領,想讓這鬼域之主讓位於祭司大人,奈何祭司大人不肯才無奈作罷。
從這件事情上也看出了這位鬼域之主雖然說一直在閉關,但是這支持者倒是還有不少,如果說真的是要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的話,只怕這請帖的罪名是要放在祭司大人的頭上了吧?
就在這問話的一瞬間,管家似乎是想通了什麼,雖然說這鬼域之主名存實亡,但支持者中仍有心腹不說,還想給祭司大人誣陷些罪名,好拖他下水。此計雖然驚險,卻著實有效,管家莫名的背後一涼。險些就中了別人的奸計。
也許是思考的太過入神,管家並沒有發現身旁的這位貴族女子已經優雅的取下了身上的毛皮大衣,而且自來熟的又給自己沏了一杯茶。翹著二郎腿默默的喝著。看向管家的神情中還有些許的玩味。
“既然你這個管家也沒有多少實權的話,那我不妨直接叫你們的祭司大人出來好了,不管怎樣,這鬼域十二祭司我也不知道你究竟認不認識我要找的那位祭司大人。您站在這沉默了這麼久,說不定還會頭昏腦脹,也不太辦好辦我的事情,不如我和那位祭司大人在商量交易事情的時候,您就避避嫌退後如何?”
這番話語用的雖然是個敬稱,但是管家卻在這語氣當中聽出了對自己的輕蔑。頓時有些生氣。不過還好,他也算得上是立刻就控制住了。沒有像這位平民女子罵出什麼髒話來。
……
跟在管家身旁的小童發現管家去了那麼久,也沒有把客人迎進來,略微有些疑惑。正巧碰上了這兩人對峙的一幕。略微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先去報告一下祭司大人比較好。既然這管家大人都與這位女子對峙上了。那麼他去了也是沒有多大用處,反要受這事件的餘波。不若去找一下祭司大人更加的穩妥。
……
正在書房修練的祭祀大人聽到了小童的彙報,也覺得有些奇怪,通報貴客來府中的人不一直是管家嗎?為何今日變成了小童?難道是管家遭遇了不測?想到了這裡,紫衣男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立刻和小童走了出去。
前面對峙的管家與女子自然是聽到了祭司大人的腳步聲,微微一愣後,又繼續沉默著,不過二人所想,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