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大霧中，陳凡緩緩走出。
他手攥青銅古梭，看著前方那尊“姜立”，滿臉感慨。
“嗖！”同時，他屈指一點，“姜立”隨風而散，最終化為一片符文，消散在他的手中。
大衍道嬰，功成身退！
嗚嗚！
而在此之下。
整個姜族，乃至於附近星空中，除了姜立化道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
“道身！”
“那是你的道身！”
“你在演化……我的神通，攻伐於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道蘊含著無盡憤怒的咆哮聲，幾乎傳遍附近幾十片星域。
無窮仙光與死氣中，姜立的臉龐都扭曲了，滿臉暴怒與絕望地看向陳凡，第一個反應過來！
道身！
那是陳流雲的道身！
自己拼盡全力也要鎮壓的存在，根本不是陳流雲本人！
而且，知曉了這一點後，他瞬間頓悟，為何自己之前，明明耗盡全力，卻依舊轟殺不了“陳流雲”。
因為，自己的無窮神通，都被轉化了，成為那“陳流雲”的力量源泉！
又攻伐於自己！
也就是說……
今日，自己苦苦征伐，卻是在……自己攻伐自己，現在，攻伐到化道了！
“陳流雲！”
這一刻。
仙光與死氣中，姜立怒吼，聲音傳遍附近星域，使得一片片星空，都直接炸開。
他明白了真相！
終於知道，為何那“陳流雲”，竟能與自己一樣死撐，因為從始至終死撐的……
只有他而已！
“轟！”他右手揮出，欲要打出神通，抹殺陳凡，可手中的符文還未凝聚，便被一股死氣淹沒，而他的身軀與道則，都在這股死氣中，瘋狂潰散。
化道！
一時間，姜立化道的速度，竟是再度加速，也不知是因情況惡化，還是……被氣的？
“陳流雲，你找死！”而至此時，姜道虛以及其他仙尊級存在，都是瘋狂怒吼。
明白了過來！
姜族被坑了！
姜立，被狠狠耍了一道！
陳流雲，以一具道身，演化姜立的神通，使得他從始至終，自己攻伐自己，至此，轟然化道！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