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前方，混沌白霧劇烈翻湧，似乎那女子也察覺到了此道神通的可怕，一聲清喝，打出一片浩瀚星辰，挾裹萬千道則，如怒海狂濤一般飛卷而來。
遠處，紀嬗等人目光一凝。
經過剛才的觀戰，她們心中已產生了一個恐怖的猜測，但還不能確定，而看得出來，到此為止，二者的攻伐之術比之前強大了許多，她們很想知道，那女人到底能否鎮壓陳凡。
“嗚嗚。”
忽然，異變陡生。
九柄天刀橫空，一片星辰席捲，然而，當這二者在虛空中對峙之時，皆是微微一頓，接著，從璀璨的星辰之中，一股奇異的力量散發開來，如同煙雲一般，隱隱間有向那九柄天刀瀰漫而去的跡象，但——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
這兩道恐怖的攻伐，像是不再對抗，星辰中的奇異力量席捲，竟使得九柄天刀熠熠生輝，萬千道則閃爍，其威力更可怕了，那般模樣，像是兩道攻伐的道則間，產生了某種奇妙的感應般。
“砰！”不過這只是眨眼的事情，很快，兩道攻伐在虛空炸裂開來，威力，比起之前的對抗更甚，陳凡與神秘女子二人，皆是灑落鮮血。
“嗯？”
這一次，陳凡沒有再立刻出手，前方的混沌白霧中，女子也沒有舉動。
剛才的變化，只發生在倏忽間，可二人皆是清楚地感覺到了。
在那個瞬間，二者之間的道則，猶如在呼應般，不存在對抗氣氛，那星辰中的道則，彷彿在給天刀……新增威力，而天刀中的道則，也讓星辰裡的道則，更加神秘與複雜……
對陳凡而言，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唿唿。”天地間，道則餘波還在炸裂，化為恐怖罡風，猶如要吞噬一切，猶如大世界崩塌，而在這崩塌的世界裡，之前還生死相向的兩人，卻同時靜立不語，讓遠處的紀嬗等人面露疑惑，她們自然無法感應到其中的變化。
“難道是修煉道路的原因？”
陳凡的眉頭微微皺起。
以他如今的實力，很快便有了一絲頭緒。
剛才，二者間的攻伐，之所以產生變化，很可能與兩人的修煉道路有關：女子似乎是因為體質，天生與萬道親近；陳凡這一世的道路，則不由他完全控制，但走到現在，可以說是在走一條欲融萬道於一身的道路上！
“若能觀摩其修煉道路……”
陳凡目光閃爍。
他能感覺到，從根本上說，他與女子的修煉道路是完全不同的，卻又有相通之處，如果他能觀摩女子的修煉道路，對他而言，可能會有幫助。
“嘩啦啦！”他正思索，混沌白霧中，女子已經出手。
九九八十一條道則仙瀑，從天墜落，向陳凡轟殺而去！
只是與之前不同，她這一次的攻伐中，殺伐之意沒那般濃郁了，更多的，是一種道則的演化，猶如一柄造型完美、卻還未完全開刃的利劍。
“轟。”陳凡隱隱察覺到了她的意思。
他目光一閃，右手向前一轟，頓時，九座神山從天而起，與那些仙瀑碰撞，也沒有太多殺伐氣息。
“嘩啦啦。”同樣的跡象，也在這一次攻伐中出現。
兩道神通彼此對抗之時，有那麼一瞬間，再度發生異變，沒有太過攻伐氣息，相反，有一種……彼此增幅的作用，陳凡不知女子是何感覺，但他能明顯感覺到，九座神山中的道則波動，愈發凝實與可怕了！
這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與我根本的修煉道路無關，可若能觀摩，也許有很大收穫。”他神色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