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陳凡瞳孔緊縮。
前方的截古眸光變得模糊，其頭頂的門戶，神秘圖案灑落大霧，向附近天地湧去，隱隱間，彷彿有至高神祇在向此地窺探。
“這……”陳凡神色變幻。
剛才，他懷疑截古仙尊已經崩逝。
畢竟，走到截古仙尊那等境界，哪怕是一滴血液具有生機，也會散發出滔天威壓，然而軀體上，沒有任何波動，可現在，他又感到一股難言威壓。
“萬族戰場……”
下一刻。
讓他血液再度沸騰的是。
若有若無間，一道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充斥著感慨之意。
“轟隆隆！”隨著聲音響起，天地間的灰色大霧鋪天蓋地，附近的山川菏澤，劇烈演變，猶如有另一個世界，跨越時間長河而來，要取代這片天地。
“咯吱。”陳凡的雙手攥緊。
他再度陷入疑惑之中。
截古仙尊，到底是否還存於世間？
眼前的變化，也許只是其道則的映照，可也有一絲可能，是真正的截古仙尊在凝視萬族戰場，從而引發了天地變化。
“那是？”
他來不及多想，十幾個呼吸間，天地大變。
“刺啦。”前方，不再是魔屍蟄伏之地，成為一片平原，人影綽綽，熱鬧非凡，虛空之中，有玉舟、飛劍掠過，寶船上方，年輕天驕在向下方窺探。
似乎並非戰場禁地情景。
而且，整片天地古老、滄桑到極致，彷彿是無盡紀元前。
陳凡站在其中，又彷彿是跨越了時間長河，向其中凝視。
“殺，締封少主，鎮殺這群十九城之人！”
“將虛皇山的白痴們趕出戰場，牧星大澤，屬於天魔湖！”
“……”
此時，天地間人聲鼎沸，一群群天驕大聲呼喊。
在平原最中心，有數場戰鬥在爆發，皆是年輕弟子，許多人的臉上，還帶著稚嫩之色，實力也算不得可怕，大多在金丹期，但他們所修煉的道則，玄奧無比，使得戰場道韻都在與之共鳴。
“仙妖饕族！”
“那是……仙妖猿族？”
“好可怕的雷霆法則，其中還蘊含了虛空之力！”
陳凡心中閃過道道驚雷。
他舉目看去，一眼便看到了數個傳說中的種族：一尊饕餮吞吐道則，轟殺向前方的對手；一隻巨猿坐在山峰上，冷眼看著下方的大戰，身軀抵達雲層；一位紅衣麗人屹立在火焰中，背後有九片火焰星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