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後，出現萬條因果神鏈、浮現九彩磨盤、出現三頭六臂，盡數湧入前方的那些殘缺畫面中，與那些灰霧發生劇烈碰撞。
這個過程，竟整整持續了十個時辰。
超出了眾人的預料！在這十個時辰裡，陳凡手中符文不斷，身體劇烈搖晃，前方的那些畫面，則是依舊若隱若現，似有還無。
“砰！”
可最終，似乎是陳凡終於取得進展般，這片已被灰霧籠罩的荒原，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音，猶如某種壁壘被轟碎，那些模糊的畫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眾人前方的荒原發生了變化。
一時間。
所有人靈魂深處都在顫慄。
“殺！”
因為眾人前方，那片原本被屍體瀰漫的荒原上，忽然殺聲沖天，無盡人族修士、異族、魔軍，在星海上、蒼穹中、大地上，戰成一片。
瞬間化為可怕戰場！“刺啦！”
眾人前方不遠處，之前的看到的那位紫袍老嫗，手執利劍，滿臉悲壯，狠狠地向前方的一尊魔將轟殺而去，劍芒所過之處，天地都一分為二，與魔將的戰戟轟在一起，四周虛空化為法則湮塵。
“鏗！”
有一柄長槍從遠處向十一艘寶船轟來，乃是一位大成準尊與魔將同歸於盡，兵器碎裂，兩者同時攔腰二段，墜落在地。
殺聲滔天、戰旗飄飄，血雨紛飛！“這是……”寶船之上的眾人愣住了，無論是大成準尊還是化神大能，所有人的身體在這一刻，都是通體發寒。
這哪裡是什麼葬地！這是一處古戰場！越往深處，戰鬥便越激烈，在大地、在天空、在星海間，無數存在戰成一片，無盡的真元餘波在沸騰，不同境界的存在都打得白熱化了，氣息彷彿在浩瀚星域中迸濺！戰場深處，戰車隆隆、戰鼓轟鳴，無盡的殘肢斷骸與猩紅血液灑落，看上起讓人頭皮發麻。
“嚶！”
就在此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在戰場深處響起，所有人抬頭看去，便看到，一隻長達百丈、渾身鱗片如火，一縷氣息便彷彿可以焚煉九天的巨鳥，正與一尊異族戰在一起，雙方間似乎都遭受了嚴重創傷，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僅次於仙尊級存在。
“朱雀？”
寶船之上，所有弟子血液奔流。
因為那種巨鳥，與傳聞中的朱雀有些類似，雖無法確定，但絕對是不屬於四大天域的存在，或則至少，也未曾在這三千萬年歷史中出現過。
“難道……”頓時，所有人心中浮現出了無數種猜測，眼前的一幕幕，對他們造成了太大的震撼。
“戰場最深處，在爆發何等大戰？”
而最終，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戰場最深處，那裡，有一股讓洪易準尊等人都靈魂顫慄的氣息在閃爍，時空長河在其中滾滾流淌，彷彿是宇宙的中心戰場。
“嘩啦。”
陳凡的目光，也是緊緊凝視著戰場最中心處。
他手中打出萬道符文，將因果秘術施展到極致，欲要窺探到其中的情況。
“鏗！”
勐的。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在那戰場最深處，忽然出現了一道目光，瞥向了眾人所在的這個方向。
那確實只是一道目光。
其似是從最深處偶然瞥向此處，一閃而逝，雖然所有人都知曉，其是無盡歲月前的情景，可這一刻，眾人都產生了一種詭異感覺，彷彿那道目光，跨越了無盡時光長河，見到了自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