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說完,那個聲音便是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蕭凡一步步的走進宮殿看著九步臺階,邁上了第一步。
“殺!殺殺!”
一股殺念直擊蕭凡的意識最深處,蕭凡悶哼一聲:“破!”隨後腳步踏上了第二層臺階,一股厚重的精神威壓迎面而來,讓蕭凡腳步微微一滯,隨後邁上了第三層……
前六個臺階對於蕭凡來說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壓力,四年的時間裡蕭凡精神力,已經達到了黃階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邁入玄階,而原本石皮書的主人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精神力在人階巔峰的時候才突破先天境,要知道精神力修煉遠比正常修煉要慢的很多。
蕭凡站在第六個臺階上面,額頭上冒出絲絲的汗滴,猶豫了一下便是踏了上去,蕭凡感覺自己的修為在一瞬間消失,連帶著自己的肉體力量,這是,蕭凡的全身的骨骼光芒大震,和這股未知的力量相抗衡。
蕭凡不在猶豫直接踏上了第八個臺階,此時蕭凡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起來,蕭凡一下子癱坐在第八層臺階上面,看著自己皺紋遍佈的手,心裡不由自主的恐慌起來。
“三十天後,再來決定要不要攀登第九個臺階,當然你可以選擇放棄,你的生命力我也會在還給你,如果你執意要登第九層臺階的話,那麼將會九死一生。”
那個聲音剛說完,蕭凡直覺的眼前一黑。
當蕭凡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見韓雪兒在趴在床邊睡著了,蕭凡舉起手,看到手上的皺紋,心裡一下子慌了起來,他掙扎的想起來,身體卻是有一種無力感。
“凡哥,你終於醒了。”韓雪兒感受到蕭凡的異樣,抬起頭,紅腫的眼睛,清冷的臉頰上面拖著二條長長的淚痕。
“我這是怎麼了,扶我起來,到鏡子前面去。”蕭凡的聲音帶著顫抖。
韓雪兒把蕭凡小心的扶起來,扶到了銅鏡前,蕭凡甩開韓雪兒的手,雙手摁在了桌子上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蒼老臉上佈滿了皺紋。
“不!這不是真的!這還是幻境,這一定是幻境!”蕭凡發狂一般的把桌子上面的東西都摔在地上,自己一個踉蹌也癱坐在地上。
蕭展在蕭凡醒的那幾天什麼也沒說,臉上一直掛著一副陰鬱的表情,沒幾天就出去幫蕭凡尋找靈藥去了,接下來的二十天裡,蕭凡不斷地衰老,脾氣也越來越暴躁,蕭凡每天都能夢到一雙充滿暴戾氣息的眼睛,在黑暗中不斷地盯著自己,而且他還夢到自己踏上了第九層臺階,身體轟然破碎,成為一堆血沫,二十天來,只要蕭凡一睡覺就會做這種夢,那雙充滿著暴戾氣息的眼睛,也在不斷地影響著蕭凡的神智。
二十天來,蕭凡對韓雪兒整天就是罵罵咧咧,每當蕭凡情緒激動了的時候,韓雪兒也不說話,靜靜的把蕭凡擁入懷中,細聲安慰著,不過好在蕭凡還有點理智。
“凡哥,沒事的,三十天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你的生命力也就回來了,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凡哥來吃飯。”韓雪兒端著飯菜走進屋子,走到床邊看著現在都不能下床的蕭凡輕聲細語的說道。
“我不吃,拿開!”蕭凡在床上一副行木將就的樣子,語氣低沉沒什麼力氣。
“吃點,好有力氣。”韓雪兒目光帶著懇求的顏色,小心的用勺子挖了一口飯菜,遞到了蕭凡的嘴邊。
蕭凡猛地用頭一撞在了勺子上面,整個人也從床上栽到了地上用,僅存的力氣不斷嘶吼著:“我說了我不吃!讓我死好了!”
韓雪兒一下子變得淚眼朦朧,想去扶起蕭凡,這時候一隻大手,一下子抓住了韓雪兒:“雪兒,這些天辛苦你了,你回去吧,我和凡兒說幾句話。”
蕭展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紅潤,身上帶著一股厚重的血腥味,左臂處的衣服也空蕩蕩的。
“展伯伯,你沒事吧。”韓雪兒頭一次見蕭展受這麼重的傷,那空蕩蕩的袖子還不斷地有滴著血。
蕭展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先出去吧。”
韓雪兒點了點頭,有些不捨和擔憂的看著蕭凡,走了出去。
蕭展看著蕭凡,蕭凡同樣在看著蕭展,那雙在蕭凡夢中出現的充滿暴戾氣息的眼睛似乎移植到了蕭凡的眼睛上,渾濁不堪的眼睛充滿了暴戾。
蕭展在懷中掏出一塊綠色的木頭,那塊木頭一被蕭展掏出來,就讓人感覺精神一震,神清氣爽,讓人一看到就知道是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
蕭展輕輕的把那塊木頭扔到了半空中,元氣打在那塊木頭上面,半空中的木頭散發出一縷一縷的綠色絲線在蕭展的控制下全部落在了蕭凡的身上,蕭凡眼睛裡面的暴戾的氣息在遇到那綠色絲線的時候,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讓蕭凡的眼睛再次恢復了清明,但是蕭凡還是一副衰老的模樣。
“不可能安魂木強大的生命力,不可能救不回蕭凡!”蕭展再次加大元氣的輸出,那半空中的安魂木,綠色的絲線如同瀑布般落下,這也讓蕭展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彭!”
蕭凡小腹出突然發出一陣黑光,一下子將安魂木反彈出去,這股反噬之力,讓蕭展一下子半跪在地上,一口猩紅色的鮮血直接塗在了地上。
“爹爹,爹爹……”蕭凡無力的吼著。
蕭展晃晃悠悠掙扎著站了起來,裝作灑脫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把蕭凡扶了起來道:“蕭凡,你一定能堅持過去的,這些困難算什麼,再說你還有你爹我在這呢,同樣雪兒一直也從心裡掛念著你,人生都有生老病死,誰也不能逃脫,這次或許你感覺對於你來說是一場厄難,但未嘗不是一次難得的機會,細細品味其中,或許你能得到更多,好了,我要去休息了,這幾天著實讓我有些累了。”
蕭展一瘸一拐的走出門去,左邊的袖子空蕩蕩的,不時有鮮血滴落在地上,出門時蕭展那一雙虎眸已是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