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給你聽聽,你跟我或許會有不同的感受。”
雲天盤腿坐在床下:“行,我聽著。”
“玄宗起於寒微,一旦為帝王,尊先帝嬖寵為尚父。天子是何天子?”
此玄宗非彼玄宗,他出身低微,行事荒唐,甚至認了父親的寵侍做乾爹,開篇就勾勒出其昏庸無道的形象。“天子是何天子?”更像一聲詰問,能寫下這篇文章,又放入墓穴的人,究竟對玄宗懷著怎樣刻骨的仇恨。
昨晚,王旭譯出這一句後久久不能成眠,因為此事極其機密,他只能和唯一的知情者雲天分享自己的感受。
“你覺得如何?”,王旭滿懷期待地問。
雲天一拍手:“臥槽,牛逼啊。”
……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南星主管江大橋。
王旭當場趕他出門的心都有了,用一種“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跟我說這個”的眼神,十分艱難地瞪了雲天一眼。
和他說話等於對牛彈琴,王旭只能自娛自樂:“歷史上以玄宗為廟號的,只有唐時的李隆基一人,這位玄宗的所處時代和生平都是謎。”
“相比之下,有關西夏國的記載就詳實許多。”然文吧
說詳實也不盡然,只是比起這位無名的皇帝而言,在史書上有跡可循罷了。
“想了解他還要從西夏入手,如果我能繼續破譯下去,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王旭緊緊捏著滑鼠。
高一學的科目多,期末考也冗長得霸佔了整整一週的課表,今天輪到王旭監考,趁著還沒散場,雲天偷偷混進學校,掛在單槓上玩手機。
打死也不肯下雪的上京今年終於開竅了,從昨天開始就下了大雪,早上出門時已是滿眼銀白,雲天作為一個北方人當然興奮得不行,連傘都沒打,身上落滿了雪花也不管。
另外一個好訊息是,沉寂多日以後,章臺月冷小姐姐又一次上線了,還主動給他發了個打招呼的表情包。
雲天第一次覺得微信裡的小紅點是那麼可愛,美滋滋地在大雪中敲字:“怎麼今天不開影片了?”
“沒流量。”
“前幾天幹嘛去了?”
“忙啊。”
“忙著辦假證?”
章臺月冷停頓了一會兒,飛快發來一行哈哈哈哈哈哈。
初見高冷,接觸下來反而覺得挺溫柔,雲天很吃這種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型,再聯想一下她細長漂亮的手,和大機率會非常好看的臉,心猿意馬起來。
“你的活不輕鬆,挺傷眼睛的,自己多注意。”
雲天對章臺月冷沒有非分之想,只想要一點溫柔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