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盯上了我,我當然也不能坐以待斃。”,段明月道。
沈濤擦著腦袋上的冷汗,連聲應是:“對對對,那是,那是…”
“雲天。”
段明月在說出這個名字時,嘴角有一瞬上揚:“他是叫雲天吧?”
沈濤點頭如搗蒜。
“你們兩個都是江北仙門的,關係不錯?”,段明月看似隨意地拉起了家常。
“沒,沒,沒有…”,沈濤立馬把點頭改成搖頭,他恨不得就當場歷數雲天的種種罪狀,以表忠心。
“也好。”
段明月往沙發角落一指:“勞駕,把那兒的箱子拿過來。”
自從她表明身份以後,沈濤就把這位當成了說一不二的祖宗,當即連滾帶爬提來了箱子,戰戰兢兢推到段明月面前。
段明月把酒杯挪開些許,翻開了箱蓋。
箱子一開,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沈濤只套了件浴袍,當然會覺得冷,渾身毛孔緊縮的同時,好像冷汗也被凍住了。
等白煙散去,段明月從裡面抽出一支沒有標籤的藥劑。
“我聽說你們仙門有一套專門的裝備,為了保險起見,一定會有人建議雲天帶裝備上路。”
段明月把藥劑遞到沈濤手上,沈濤受寵若驚地雙手接住。
她接著說道:“為了保證我的安全,請你用這支麻醉替換毒藥。”
段明月滿口溫良恭儉讓的禮貌用語,可她越是這樣,沈濤就越覺得這個人可怕,怕她的背景,也單純害怕這個人。
“最近我會出國,雲天應該也會跟著我離境,我想要他死在境外,這樣一來,訊息會傳得慢一點兒。”,段明月語氣沉靜地說。
沈濤大氣也不敢出地聽著。
“這個,你拿好。”,段明月輕輕一推那隻玻璃瓶,瓶子就咕嚕嚕從桌上滾了下來。
在它掉到地毯上之前,沈濤伸出手接了個正著。
一場交易已經達成。
段明月要雲天死,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也是在藉此立威,試想,一個嶄露頭角的俊傑,對於仙門,對於其他勢力而言都是一種震懾。
為了立威,段明月可以不擇手段,她可以拿錢買通沈濤身邊的人。
一言一行,舉重若輕。
這些事對她很難嗎?說不定一點兒都不難。
這就是人上人,沈濤被他們擺弄時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