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鎮國大將軍的話,讓聽到的人,紛紛吸了一口氣。
大將軍雖然只是大將軍,可鎮國二字,卻足以說明大將軍的重量,這大將軍乃是所有將軍之首,許多帶兵領將的侯爺,大多都出自這位大將軍之手。
他對蘇情如此稱讚,不惜以小鎮北侯稱,足以見得蘇情在軍事方面的才能。
慕容安也是一陣震驚,他的情兒,他一手養大,自然也知道她自幼熟讀軍書,但也是今天,她方才知道,自己的情兒,居然能得大將軍如此稱呼。
眼波流轉,慕容安想到前世,再看看那被情兒打的昏迷過去的李秉,微微沉眉。
李秉是個廢物,武功不成,文濤也不就,這樣的人,前世如何能帶領鎮北軍打下無數戰役?
莫非……
慕容安看著蘇情,眼睛微微睜大。
情兒是鎮北侯之女,鎮北軍是鎮北侯一手帶出來的親信,若帶兵打仗都是情兒,那麼他們自然會替情兒遮掩著,所以前世李秉名下的戰役,都是情兒所為?
“朕覺得鎮北侯之女若有此版能耐,朕也願意開以先例!”慕容安心中一動,看著下屬跪著的紅衣女子,幾乎可以看到她一身戎裝,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咧咧風姿。
當下,他不願意折了這樣的風姿。
“皇上,萬萬不可!”
“皇上,鎮北侯之女,到底是女子,若叫以女子披甲上陣,難免叫人覺得我大明朝無人,此事萬萬不可。”
“皇上,還請三思。”
不等攝政王表態,多的是人對蘇情入鎮北軍一事表態。
“可朕金口玉言,秋獵魁首之事。”慕容安說道,心中漸漸已經起了讓蘇情入軍,全她心念之想。
“皇上,秋獵的魁首當日賞賜,我等言的也是男子,如今既然是蘇小姐成為魁首,皇上另外封賞便是,如何能開了這不能開的先例?”
“皇上,若開了這先例,往後還有女子如此,又待如何?女子相夫教子,乃是常倫,此舉實在顛覆,萬萬不可。”
“皇上,還請另外賞賜蘇小姐,此先例萬不可開。”
蘇情跪在地上,一顆心緊跟著沉了沉。
攝政王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這沒有說,可已經表明了態度,畢竟此事本就沒有先例,且不說他準不準,別人也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大將軍這邊雖然有話語權,可他到底是女子,且三言兩語,並不能展露自己在作戰上的天才,她也無法去告訴大將軍,前世她披甲上陣,唯有那被人裡應外合通敵賣國的一敗,大將軍自然不可能為他說話,打破常規。
至於師父?
攝政王專權,師父何等艱難,倘若可以答應,也不會如此?
低垂著頭的蘇情,暗暗咬了咬牙,最終低下了頭,開口道:“臣女叫皇上難辦,是臣女的錯,臣女此次的秋獵魁首,隨皇上賞賜,臣女拜謝。”
慕容安站在臺上,看著那一身紅衣,驕傲灼灼,背脊挺得筆直的女子,俯下了身子,心就是一痛。
情兒是因為他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