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你這是?”寧雪研不接的問道。
“寧姐姐,我先前未曾告訴別人,我在林中是被黑熊所傷,只說了是驚馬。本想著我一女子,得不的魁首也無妨,殺了那黑熊,也不願意多說,可我實在不願意我所獵殺的獵物,成了別人的踏腳石,更還是那樣一個人的。”蘇情看著寧雪研,真情實錄道。
“情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你貿貿然前去揭穿李秉,只怕反會被對方砸下罪名來?”寧雪研道。
“寧姐姐,你帶我過去遠遠的看看那黑熊,只要讓我看到那黑熊是我殺的那一頭,那麼我就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黑熊是我所殺。”蘇情眉眼展露無雙自信,帶著一抹狂傲道。
這樣的蘇情,看的人移不開眼睛。
“好,我帶你過去。”寧雪研應道。
兩個人朝著中央的宴會走過去,遠遠的,蘇情就看到被放在中間的黑熊,只一眼,她就認出來那黑熊,就是傷自己,被師父以及師父暗衛所殺的那一頭。
確定了這一點,蘇情眸光流轉看向了臺上,就看到了自己師父,一身龍袍,英俊無雙,尊貴霸氣的坐在上首。
師父想必也看出了那隻黑熊乃是傷他的那隻。
“皇上,既然護國公世子是今年的秋獵魁首,那麼按照往年的規矩,您該好好的奉上他,臣以為護國公府乃是將門世家,不如就讓他入鎮北軍,說起來世子也算鎮北侯的侄女婿。”
蘇情一靠近,就聽到攝政王說道,頓時臉色就一沉。
鎮北軍。
那是自己父親一手帶出來的軍隊,父親死後,這軍隊迴歸到了皇上的手中,前世她嫁給李秉,李秉就是進入了鎮北軍,而她能以李秉的身份上戰場,也是因為鎮北軍看在父親的份上,才沒有拆穿。
明明這一世沒有自己幫助,沒有想到,兜兜轉轉,李秉居然還是借了她的勢,走向了跟上一世一樣的路。
這怎麼行?
且不說黑熊不是李秉所殺,就算真是,她也決不讓李秉沾染她父親留下的鎮北軍。
“攝政王此言差矣,我這個鎮北侯親女還在,一個侄女婿就要空降鎮北軍,您將我這個鎮北侯親女置於何處?”蘇情一整臉色,拍了拍寧雪研的手,傲然的從人群之中走出來。
攝政王看到蘇情,眯了眯眸子。
“大膽,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如此對攝政王說話?”一旁有人呵斥道。
“我,蘇情,鎮北侯親女,我父為大明朝立下赫赫戰功,百死不悔,攝政王如此任人輕慢我,是折辱我不過一介孤女,還是在攝政王的眼中,我父親什麼都不算?”蘇情傲然而立,不被不坑,一身紅衣,咧咧奪目,如同躍動的火焰,灼灼的叫人無法直視。
“本王不曾有輕慢鎮北侯之心,世侄女別誤會。不過是本王覺得護國公府乃是將門之家,世子又有這般能耐,不入軍,太過可惜。”
蘇情看著攝政王,立刻露出一抹笑容,似小女兒嬌俏道:“情兒就知道王爺不會輕慢折辱爹爹。不過……”
前面語氣十分好,後面話鋒一轉,整個氛圍就變了。
“不過,王爺說護國公世子這般能耐,是指的殺熊的能耐?”
“是。一己之力,可獵熊,這般能耐,當是少有。本王記得,你父親當年秋獵的時候,也曾獵過一頭。故此,本王才起了心思,讓世子入鎮北軍,想必來日,世子定能成為另外一個鎮北侯。”
蘇情聽著攝政王的話,心中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