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已是非常嚴重的警告。
護國將軍張了幾下嘴,還是把滿腔的話都嚥了下去,只能任憑侍衛們把刑部尚書帶了下去。
這一步棋行得極其險峻,稍不注意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不過,現在看來,其實是走對了。
雖然這樣做的確有些無情與殘忍,但是卻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若自己皇帝的威嚴都沒有了,那還能如何服眾呢?
果不其然,經過了這一茬,大家都害怕自己重蹈了刑部尚書的覆轍,觸了慕容安的逆鱗。
於是一直到下朝,都不敢再多言。
等到慕容安下朝後回到房內,已是疲憊不堪,脫力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蘇情本在一旁教導龍鳳胎讀書習畫,聽到這一聲嘆,便讓他們先學著,自己走到了慕容安身邊。
蘇情問道:“怎麼了?不過跟平時一樣去上個朝而已,怎麼今日就顯得如此的疲憊?”
說著,為慕容安倒了一杯熱茶。
慕容安今日說了許多話,也怒吼了很多聲,嗓子都快啞了,立刻接過熱茶一飲而盡。
等到茶水潤溼了喉嚨,讓自己嗓子好受些了,慕容安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有所不知,今日許多大臣都聯合起來,想要讓我告知他們大夏使者死亡的真相。”
蘇情皺了皺眉,問道:“可是……這件事情不是還沒有眉目嗎?你要怎麼跟他們說?”
慕容安想到此事就起了怒火:“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這麼生氣!明明可以等著水落石出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可他們偏偏聽信了民間的流言,竟認為罪魁禍首是我?!實在是荒唐極了!”
蘇情瞭解慕容安,知道他此生最討厭的便是被別人誤會,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這件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你告訴他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慕容安微微一頓:“你知道,在朝堂上我被群臣們圍攻的時候,是誰幫了我嗎?”
蘇情疑惑的搖了搖頭。
慕容安答:“是慕容淵。他最後竟然還讓我把刑部尚書流放塞外了。”
“慕容淵?”蘇情甚是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平日裡都不像是會這麼做的人呀……”
慕容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究竟意欲為何。說是為了奉承我,但我覺得也不像。”
“而且……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慕容淵總是怪怪的。”
“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們儘可能的封鎖了訊息,民間再多也是傳言,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慕容安在朝堂上說的話,倒像是已經知道我不是罪魁禍首一樣,這才盡力為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