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能生你的氣？”衛柔輕嘆了一聲。
她的爺爺，總不如寧雪研的祖父看的更清楚一些，多多少少被奪權之後，還是有些生氣，覺得被清算了。
可她卻是知道，若沒有蘇情，他們一門，單隻他女扮男裝尚上戰場，就足夠她一家吃掛落。
到那時候，哪裡還能像如今這般？
再說，她祖父如今也看開了。
蘇情溫和的笑笑。
三人一起說話，倒也像從前一樣，不過，蘇情敏銳的發現，衛柔眉眼間，卻有一抹鬱氣，並不如寧雪研那般明快。
“衛姐姐在府上，過的不好嗎？”蘇情忍不住看向衛柔。
衛柔與寧雪研的對比實在太明顯了。
若只單獨一個衛柔，蘇情也許不會發現衛柔的隱藏，可偏偏有一個寧雪研對比，蘇情就發現衛柔比以前沉默起來，眉眼間也沒有少女時的歡樂。
寧雪研在京城之中，多少聽說了一些衛柔家的事情。
只是衛柔不說，她也不好幫忙。
衛柔看向蘇情，不知道怎麼，就掉下了眼淚。
“衛姐姐，你別哭啊！”蘇情看著突地落淚的衛柔，連忙輕柔的哄著。
那邊的寧雪研也忙出聲：“衛姐姐，你莫要太難過，情兒如今身子有孕，再這般憂心你，反倒不美。”
衛柔哭了一下，委屈上來，隨著輕哄，也冷靜了下來。
她的確過的不好。
做女兒家的時候肆意慣了，本以為嫁了人，也能好好的。
卻不曾想，家中人多事也多。
他祖父千挑萬選的男人，不解風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納妾，還要把那妾侍的子女，記在她的名下。
“哭什麼呢？衛姐姐，你在我弱小的時候，與我有一份幫扶之情，就衝著這份情誼，我也會幫你，更別提，你我姐妹多年。有什麼不能對我說呢？”蘇情看向衛柔，眉眼溫柔，透著心疼。
她的衛姐姐，定然是在家中過的不快。
“你若不願意說，我也不多問。你想跟你的夫君還有孩子好好過，那我便幫著你，做你的背後的勢。你若想要和離，也不必怕鎮國府的人不答應，左右你還有我，我養著你！”蘇情看向衛柔，眼中透著溫柔的理解。
她不多問。
因為有過前世經歷的她，很明白，女子出嫁後，唯有夫君，才是傷女子最深的人。
“我想和離。”衛柔哭著哭著，哽咽道。
蘇情看向衛柔。
衛柔重複著，聲音透滿了委屈：“我想和離，但是家中人都不願意，所有人都叫我忍耐。可明明出嫁前都說好了，只有我一個。結果我嫁過去方知道，對方還有一個恩人之女，一個一歲的孩子，一顆心，滿心都是那人，只是被家人逼著娶了我！”
寧雪研知道有個女人在中間，卻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不是騙婚嗎？”
哪家的貴女剛嫁過去，還沒有嫡子，就有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