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在第二天把這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不敢去想的那一夜，他和她都是第一次，他怎麼可能會忘。
“我想要你。”將夜染抱的緊了又緊，慕修寧在她耳邊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和很多男人做過了，不管你和別的男人到底如何，我當然會想要你。”
“是麼，我的身子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夜染有些悽然的喃呢。唇微微的顫抖。
“因為喜歡你。”慕修寧緊緊的抱著她，這樣俯身抱著她，兩個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臉，慕修寧道:“這個答案你還滿溢嗎？因為喜歡你，明明應該討厭你卻喜歡上了你，以後你可以更方便的折磨我了。你和哪個男人走的近了，我都會不高興；被你隨便冷言冷語的對待，心裡都會不好受。這樣是不是很方便你折磨我？”
夜染咬著唇，眉頭蹙的很厲害，她的眼裡有根本不熟悉不該出現的液體盈現，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的維持著笑臉:“命運真是愛開玩笑，這麼說對你我有主動權了是嗎？”
“嗯，從此以後，就給你……報復個夠吧。”慕修寧點頭。
就儘管如此，儘管如此，但是
“但是現在，我不會停下來的，誠如你所說的，我要你。”
這一夜，兩個人沒有再說任何話，一切都非常沉默。
歡愉也不算歡愉，夾雜著兩個人的複雜情緒，夾雜太多太多和快樂沒有關係的東西，指甲在他的背脊上抓出一道一道紅色的痕跡。
夜染其實是在放縱自己的無理取鬧。
好像只有折磨自己折磨慕修寧，才能讓對她對小慕的愧疚以及這次沒有找到小慕的事情，稍微釋懷。
她的怨恨或許是沒有根據的，但是她就是沒辦法讓慕修寧好過。
這種報復，她分不清楚是給自己還是給慕修寧。
就算桑尼說現在她一切都好，有蒸蒸日上的事業，有朋友，有關心她的人，好似一切都在向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沒有小慕，一切就都是不完整的。
夜染最終在酒精的麻醉下睡了過去，慕修寧在她身邊，激情褪去之後為她拉上了被子，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
我們之間，難道就必須這樣支離破碎下去嗎？我們之間難道……
“就算最後要變得支離破碎也好，一刻的溫情，我只有這點奢望，你怎麼也是不給。”他俯身湊近她。
夜染緊蹙著眉頭，痛苦的喃呢:“慕……”
慕修寧看著她那皺著眉頭的樣子，苦澀的道:“在夢裡，我也是露出了討厭的樣子，叫你這麼不好受嗎？”
小染，要是我當初自我催眠的時候，不是告訴自己，我並不喜歡你。而是讓我忘了你，是不是對你來說更好些。
你現在，就會活的更自由一些。
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下，慕修寧穿上了衣服。
她明天早晨應該不會想要看到他，所以他還是走吧。路過電腦前，慕修寧發現房間裡的記本，一直閃爍著開著光，顯然是沒有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