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好還想再聽得清楚點,可隨著慕流煥關上了房門她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撐著雙手從床上坐了起來,頭暈暈乎乎的,但還是咬著牙堅持著,一雙腳剛剛踏在冰冷的地板上,腿一軟就摔倒在了床上。
景言好頭暈得天昏地暗,可是她必須要起來,她閉著眼睛數了三秒鐘,再一次撐著床鋪的邊緣艱難萬分地爬了起來,穿上了拖鞋。
她的頭好暈,胃裡反酸水直想吐,渾身上下都難受得厲害。
她頭重腳輕,身體虛弱得邁不開步子,只能撐著床沿一步步地走過去,扶著牆再一步步緩慢地走到門口。
只是這麼一段短短的距離,她走走停停,就像是跑完了八百米一樣,全身都像是掛滿了沉重的鉛球,累得直喘氣。
好不容易走到了門口,她拉開了房門,看到外面大廳的天花板上垂下來一個極其巨大華麗漂亮的燈飾,她閉著眼睛稍微停歇了幾秒,然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一步步扶著牆壁,剛剛走到了樓梯拐角處,她就又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她想了想,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這個聲音是誰。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才想起,剛才孫嫂口中的“宋先生”難道是在私魅見過的宋北洋?
“四哥,我真沒騙你,秦小五這回可出大事了。”宋北洋說。
慕流煥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城建的工程沒拿下來嗎?至於嗎?”
“我們幾個人裡,就屬秦小五最晚出來做事,我還以為他這回肯定好好的了。可那天秦昊叫他去談個合同,招待人去金碧輝煌唱歌喝酒,沒成想他居然把城建的王總給揍了!”宋北洋繼續八卦地說。
“好好的去談生意,怎麼打起來了?”慕流煥問。
“那可不是!他揍完了人,還是他哥秦昊出面解決的。後來半夜秦深把我叫出來喝悶酒,我問了半天他才說,原來那晚王總帶了個女伴,他不知道怎麼的就看花眼了,把那女的看成他媳婦了,就把老王給揍了。”
“你說他是不是鬧毛病!從那一天之後,天天晚上叫我出來喝酒。我這小日子本來過得美滋滋的,他倒好,一見面就拉著我往死裡喝。你說我們幾個兄弟喝酒就圖一個樂,怎麼能往死裡整呢!”
宋北洋直抱怨:“這還不算完,要不是秦昊出面,恐怕人家得告秦深故意傷人!城建那個工程沒戲了不說,接下來好幾個工程人家都不肯和秦氏合作了。”
宋北洋見慕流煥就坐著悠哉地喝茶,也不接他的話茬,他沒招了就直接貼上去說:“四哥,你看我們幾個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你能幫秦深就幫幫他吧!”
慕流煥眼睛也不眨一下,說:“人家秦家還有秦伯伯和秦昊在呢!一個是高官,一個是人中之龍,怎麼也輪不到我出面啊!”
宋北洋繼續勸說:“秦伯伯的官職在那裡,怎麼好出面?再說秦昊本來想幫秦深,見他天天喝酒也生氣了。”
“你都知道沒轍了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