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寧道:“你現在演的是化學老師吧，既然這樣應該會還記得吧，之前給你補習的化學老師嗎？”
夜染的耳朵轟的一聲炸了，有些嗡鳴。
她喃呢著，聲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問:“你把他請來了？”
“沒錯，雖然你以前很怕他，但是現在都已經是大人了，應該不至於害怕了吧。還是說，雖然你現在長大了，但內心還是那個膽小鬼。”
夜染的指尖，忽然變得更涼了。
她的手本身就很涼，現在更涼了，慕修寧忍不住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下意識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明明是夏天也還這麼涼。”
夜染的視線，此刻也和張遠道對上了，他在宴會廳的最後面，那種令人恐懼的視線，透過層層人氣直望著她。
夜染的腳步倒退了幾步，止不住的開始顫抖，慕修寧的手握著她的手，她無法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還覺得難以忍受的噁心。
咬著牙，夜染強忍著失態把手抽了出來。
無法忍受的恐懼湧上來的同時，還伴隨著難以剋制的憤怒，如果這裡不是有這麼多的賓客，她真的很想很想給慕修寧一巴掌。
“對我做這樣的事情，很有趣嗎？”夜染吞嚥著喉嚨裡的恐懼與苦澀，問慕修寧。
音樂又響了起來，四周人紛紛牽著自己的舞伴開始跳舞。
他們兩個人還站在那裡，在明滅的光影中站著，和四周格格不入。
慕修寧看她那樣子，竟是真有些害怕的樣子，不禁無奈的笑了:“真的害怕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現在可是成人了，怎麼還怕老師。”
夜染聽聞，蒼白無力的扯了下嘴角，看著他。
她現在很害怕，很恐懼，但是她就算這樣，也絕對不能在這個人面前表現出一分一毫。
她就算下一刻跌入地獄，下一刻就是生命的終止，她也絕對不能在這個混蛋這裡漏一點點怯
夜染微昂著頭道:“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這世界上，還有比你慕修寧更可怕的人嗎？”
慕修寧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僵硬了，漸漸的那張臉上有些寒霜鋪面。
“這話是從何而來，你不是小孩子了吧，還這麼怕老師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我只是因為他和你一個學校，所以邀請他來給你做接下來的化學指導而已，你――”
“又一次嗎？慕修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不會再任由你把我推入火坑了。”夜染說完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叫著煌月的名字。
“煌月……”
現在她身邊只有煌月了。
煌月本來就覺得她不對勁，看到她無助的目光望向自己，急忙幾步上前去扶住了她。
“阿姨，你怎麼了？”
“煌、煌月，化學老師，那個男人就在這裡。”夜染臉色蒼白的挽住他的手腕，努力撐著自己的身體，實際上她的身子都已經軟了。
煌月見狀急忙環住她的腰，幫助她支撐身體，低聲道:“我帶你走。”
慕修寧看到這一幕，咬牙切齒的衝上來一把拉住了夜染:“你把話說清楚什麼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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