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過分了，對於如此脆弱，就像是琉璃一般的，只要一個觸碰輕摔，就會永遠的消失。
“蘇小小。”溫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冰涼的小臉，蘇小小的體溫很低，哪怕已經把病房裡的溫度調高了，甚至蓋了兩三張的被子了，她的溫度依然沒有上升，就像是已經離開了的人，屍體毫無溫度一樣。
“別，碰我。”虛軟這聲音，蘇小小抵抗的說著，儘管沒有睜開雙眼，蘇小小也能知道，在她身邊的人是誰，她不想要睜開雙眼，不想要看到顧凌雲。
她以為，她明明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然而，顧凌雲卻做到了，就算她去到閻王的手中，他也會把她從地獄裡拉上來的，看，這就是事實啊。
她明明記得看見了媽媽，跟著媽媽離開，然而，卻依然活在了這個世上，彷彿那是一個夢，短暫而幸福的夢。
“你醒來了。”黑眸瞬間放光，顧凌雲有些激動的看著蘇小小，醫生說她的求生意識很弱，甦醒恐怕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卻沒有想到不過兩三天的時間，蘇小小居然撐過來了，甚至醒來了。
“怎麼，看到我死不成，你很失望嗎。”譏笑著，蘇小小蒼白的笑容，透著無力和苦楚。
連死都是一種奢侈了，她沒有辦法可以回到從前的生活，也沒有辦法可以從這個世界消失的。
“你！”臉色頓變，顧凌雲真的恨不得動手掐死蘇小小，他在這裡守著，她倒好，醒來說的居然是這樣的話。
“顧凌雲，為什麼要救我。”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沒有光彩的雙眸，已經失去了那亮澤，讓人移不開實現的亮澤。
“沒有為什麼。”不悅的轉過腦袋，顧凌雲避開蘇小小的視線，他不想要回到這個問題，也不會告訴她，是她用自己的血救她的，恐怕她知道了，只會迫不及待的甚至發狂的再一次放血。
“呵呵，為什麼呢，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我，如果你不想讓我死，那麼你就放我離開，難道這樣也不行嗎，就當我求你了也不可以嗎，我求你，放過我，放我離開。”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消失在髮間。蘇小小眸中充斥著濃烈的哀求和悲傷，刺痛了顧凌雲的心。
滾燙的淚水，彷彿滴在了他的心裡一樣，讓他感覺好難受。
顧凌雲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情伸出手去擦掉蘇小小眼角的淚水的，那麼的自然，連他自己的不可思議，彷彿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你哭泣的樣子，真醜。”淡漠的說著，雙眼緊的盯著蘇小小那雙震驚的雙眼。
其實蘇小小哭泣的樣子，很美，美得讓人憐惜，透著楚楚動人，讓人不想要移開視線，甚至有種衝動狠狠的抱著。
“你剛醒來，喝點粥吧，之前絕食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你還鬧割脈，丟失了那麼多血，身體肯定很虛弱的。”有些僵硬的說著，顧凌雲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