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幕,臺下的景言好全都看到了。她暗暗著急,可又幫不上忙。
張有晴冷哼了一聲:“拍!為什麼不拍?我早晚把這幾巴掌加倍討要回來!”
景言好看著她怨毒的眼神,嚇得一愣,記憶中張有晴好像沒有這麼恐怖。
張有晴收拾了下情緒,說:“你在這裡等我,我要上去繼續拍了。”
景言好今天本來打算勸說她不要和慕流煥在一起的,可是現在看到她為了上節目這麼付出,還捱打,覺得於心不忍,也就留了下來陪她。
五分鐘後,補妝完畢,繼續拍攝。
雖然張有晴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丁玲卻沒有一絲一毫要放過她的意思。
一場簡單的遊戲懲罰下來,丁玲毫不客氣地扇了張有晴十幾個耳光,最後連主持人和導播都看不過去了,才勉強過了。
拍攝結束之後,張有晴的整張臉都紅腫了,連厚厚的粉底都遮蓋不住。
景言好急忙上去扶住她,關切地問:“有晴,你還好嗎?”
張有晴剛要說話,就呲牙咧嘴地疼。
這時候丁玲走到了她們面前,她的面色瞬間陰沉,眸光陰沉至極,盯著張有晴被自己扇得幾乎都有些變形的臉,突然就嗤笑了一聲,然後看也不看她們,揚起下巴,驕傲得像個勝利的小母雞一樣走了。
張有晴盯著她的背影,氣得捏緊了拳頭。
景言好無奈地說:“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張有晴翻了個白眼:“我還想知道呢!我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她們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電視臺,張有晴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下衛生間。”
“好。”景言好答應了。
張有晴進去衛生間照鏡子,一照差點沒氣個半死。
她整張臉都紅透了,高高腫起,臉上還有幾個清晰的手指印,在衛生間的大鏡子前看到,更加顯得觸目驚心。
她拿了張紙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處理,心裡惡狠狠地想絕對不會放過丁玲。
正在想著,突然衛生間門被推開了。
真是冤家路窄,進來的人正是丁玲。
丁玲一見到她,嘴裡就發出了一聲嗤笑,扭著高跟鞋走到了鏡子面前,開啟水龍頭,開始慢條斯理地洗手。
丁玲按了洗手液在手心,仔仔細細地洗起手來,一連線著洗了好幾遍,連指甲縫都不放過,洗完之後還對著燈照著看,開口說:“這手上沾了不少細菌,真是煩人!”
張有晴的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丁玲的手上白白淨淨的,根本一點兒都不髒。
可她偏偏說上面沾了細菌,那還能是什麼?她只打過張有晴的臉!也就是說,丁玲在罵張有晴是細菌。
張有晴畢竟年輕,忍不住情緒,而且現在又不是在鏡頭面前,她衝著丁玲就不高興地開口:“丁玲,你剛才那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丁玲不疾不徐地洗完了手,拿了一張紙巾擦手,然後冷笑了聲,充滿嘲諷地開口:“你的確沒有得罪我。不過……我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