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低低一笑，“那就別怪我對其他人動手。”
字裡行間都充斥著威脅。
林霜眸色驟然陰沉，“你找死？”
“你跟我作對，才是找死。”薩沙逼近她，“姐姐，你想清楚，德伊斯家族跟賀一渡，你駕馭得了嗎？你忘了琳西卡夫人為什麼會被關進納塔療養院了嗎？”
林霜唇角緊抿。
薩沙道：“她什麼事都幫不到爸爸，每天也就在總統府等爸爸回家，你只會吃喝玩樂，難道不怕自己也會被拋棄，瘋掉，最後落到終身幽禁的下場嗎？”
林霜腦子裡一根弦死死繃著，母親當年聲嘶力竭變成所有人口中的瘋女人的畫面在這一刻全部變得無比清晰。
愛情讓一個理智聰明，優雅溫柔的女人變得面目全非。
這些畫面拉扯著她的神經。
薩沙看著林霜似乎陷入噩夢的臉，無聲勾唇，“去和安德萊夫人說，你要取消婚約。”
她心裡雖然有八九成的把握，真讓德伊斯家族選，一定會選她聯姻。
可她不能拋下總統府公主的身份，開口去跟自己姐姐搶婚約。
只能讓林霜開口。
“婚約取消，你還是總統府的長公主，衣食無憂，哪怕父親退位，我也會養著你。”薩沙一副為她好的態度。
林霜扯了扯嘴角，譏諷又嘲弄，“你三天兩頭往德伊斯家跑，當誰看不出來嗎？”
薩沙沒說話。
“你以為我回來幹什麼？”林霜笑容擴大，高高在上的，語氣輕蔑，“這婚，我結定了。你要真想嫁給賀一渡，可以跟你媽學學，怎麼當第三者，這事兒你媽熟。”
薩沙徹底變了臉，“你！”
林霜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抬手把她推到一邊。
薩沙沒有防備，高跟鞋趔趄了下，撞上欄杆。
她慌忙扶住，眼角看向林霜下樓的背影，目光陰沉冰冷。
她眯了眯眸子，又看了眼樓梯口的監控。
林霜剛下了一階樓梯。
一道身影從她旁邊猛地栽了下去——
……
賀一渡正在樓下被安榕拉到一邊詢問。
“你剛帶茜茜公主去哪兒了？”安榕看著自己兒子，聲音壓的很低。
賀一渡道：“我房間。”
安榕表情變得複雜，好半晌，開口，“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茜茜公主這麼喜歡你，為什麼還要跑？”
賀一渡失笑，無奈道：“媽，你能不能少腦補點兒？”
“那你說你們有什麼話非要去房間說？”安榕一臉我腦補的就是事實的表情，她想了想兩人進房間的時間，“不過我覺得你們出來的有些快，我看我回頭還是聯絡下陸夫人給你把個脈。”
賀一渡：“……”
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
一道慘叫聲忽然傳過來。
宴客廳很大，那道慘叫聲有了迴音，愈發悽慘，傳到每一個人耳中。
賀一渡微微皺眉，轉過身。
就見梅爾特夫婦和安德萊夫人一群人全部起身，朝叫聲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賀一渡在人群裡沒找見林霜的身影，眸底凝了凝，也大步過去。
樓梯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