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情況,賀一渡一直沒開口,思索著到底怎麼回事。
其他人更不敢隨便說什麼。
陸承洲捏了捏太陽穴,“奶奶的喪事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陸一回道:“老宅那邊已經通知了京城的家族還有國際上跟老夫人交好的各國領導,五天後出殯。”
“出殯當天多安排點人手。”陸承洲吩咐。
陸一道:“是。”
那天是要宣佈遺囑的,防止有些人鬧事。
按了小半會兒太陽穴,陸承洲起身,看向秦放跟賀一渡,“大晚上不睡覺跑我這兒來?這公寓只有一個房間。”
秦放嘴角抽了抽。
以前他們三個是經常一塊兒的。
自從顧芒出現,除了處理一些事,承哥很少跟他們一起了。
隔這麼長時間回到以前那種狀態,別提多詭異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就順著話,“我們這就滾回自己家睡覺。”
陸承洲沒理他們,徑直往臥室那邊走,“我去換衣服,一會兒回陸宅。”
陸一道:“是。”
一群人就那麼看著陸承洲拿過沙發上搭著的衣服,進了臥室。
臥室門一關。
秦放就憋不住了,聲音壓得賊低,“我操什麼鬼!你們看明白了嗎?”
賀一渡搖頭,他這也是第一次懵逼。
秦放看向醫生,“除了神經毒素,沒別的了?”
醫生回道:“這得做個詳細檢查才能知道,解毒劑我們來的時候就在桌上放著。”
秦放:“……”
誰敢帶這位去做個詳細檢查?
忽然,秦放腦子靈光一現,瞪大眼睛,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匪夷所思,愣愣的盯著臥室的方向。
“老賀,你說,承哥會不會,把小嫂子忘了……”他聲音飄得不行。
賀一渡:“……”
大概是秦放給所有人開闢出一條新思路,以至於全都僵硬的轉頭看著他。
……
臥室裡。
陸承洲把衣服隨手扔在床上,腳步一拐去了浴室。
站在鏡子前面,他拉開浴袍領口,望著自己鎖骨上的牙印紋身,抬手摸了摸。
面板還有些發紅,指尖一碰,能感覺到細微的疼。
紋的很真,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