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會做和事佬,那麼肯定是生意人。商人倒起江湖來和混水摸魚的本事,天下間想必無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這個時候黃胖子站了出來說道:
“哎呀,今天林公子和白公子的話,真是發人深省啊!我看諸位也是相談甚歡,就別為了些許小錢傷了和氣嘛!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的。”
言罷,便將令林牧之剛剛丟過去的荷包開啟,從袖中草草地掏出一疊銀票,又從中間抽取了一張,塞進了荷包裡。滿臉堆笑地走近林牧之,諂媚的將荷包塞到了林牧之的袖中。
相談甚歡?放屁呢!老溼現在餓的不要不要的!有屁的功夫跟這群公子小姐相談甚歡。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最關鍵的是誰跟錢過不去呢?
林木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呵呵,好說!好說!”
銀票!這可是真真正正的銀票啊!林牧之這回算是實打實的見著了。從袖中掏出了荷包,取出了裡面的銀票很狗腿地遞給了趙冬寧。
“寧兒,你給看看真的還是假的?!”
市儈!相當的市儈!小農民的心態表露無疑,也不是林牧之不想看看是真是假,關鍵是他看不懂啊!銀票這玩意也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如果沒有記錯,現在應該還是叫“交子”,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早的一種紙質型的流通貨幣。林牧之是聽說過,至於見過嗎?那就不用說!
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牧之小農民的心態暴露無疑,是惹的一眾公子小姐心中老大的愉快。但是趙冬寧也和林牧之一樣,直接就選擇了無視。當著眾人的面,打量了一下銀票,然後又將其塞回了荷包中,微笑著對林牧之說道:
“百兩,真的!”
說完就將荷包遞給了林牧之。林牧之並沒有將荷包收下,而是又將它推了回去。對趙冬寧說道:
“寧兒,錢你先收著,你要是想要啥,往後相公陪你去城裡買。只要你看得上,咱就買回來。現在的日子是苦了點,委屈你了!等你病好了以後,相公就去謀份差事。以前,你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千金,以後你就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太太,比你以前還要富貴的那種!”
趙冬寧也沒有委推,將荷包收入了衣襟當中。秋水般的眼眸望著林牧之說道:
“嗯,林郎,寧兒相信你。”
美呀!那一聲林郎,可是甜到了林牧之道心坎裡去了,林牧之現在的心情,那可別提了!美滋滋啊!
該說的也說了,該罵的也罵了,錢也給了,一百兩銀票啊,放在後世,那可是近五萬的現大洋啊!當然,這張銀票如果真能放得到後世,五位的數字,說不得又得加上一兩個零。
既然別人給了錢,打個招呼,立馬閃人!是時候打道回府了,這不還沒吃飯呢嘛!
“那個...胖子啊!當面點錢不為過啊,別介意!你們吃著喝著玩著,該吟詩吟詩,該作詞作詞,沒啥事我也要回去了。”
黃胖子一見林牧之轉身欲走,急忙開口道:
“慢來!慢來!林公子莫要著急,我與你再說些許事情。”
林牧之微微一皺眉,這一天天的!天上飄過五個字,一天盡是事,想要吃個飯都這麼難嗎?丫的!你再給小爺整點什麼么蛾子出來,小爺我真的要翻臉不認人了,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林牧之真想動手了。
“有啥事?趕緊的!別以為給了錢小爺就會伺候你們了,告訴你,門都沒有!”
胖子面有難色,像是在做什麼打算,但又未下定決心。
“非也,非也!林公子並非你想的那樣。”
都說讀書人思量多,墨跡的很!你一個商人之後,不去繼承你商人這份光榮的職業,學什麼讀書人?現在好了,畫虎不成反類犬。
“什麼慢來慢來,非也非也的,說人話!趕緊的!有事說事,反正也沒準備答應你。”
瞧瞧林牧之這話說的,你還沒說事,林牧之直接就拒絕了。不過拒絕歸拒絕,商人嘛!沒點死皮賴臉的精神,確實不好意思出門混。
“好吧!那就痛快地說話,有個掙錢的事,不知道林公子有沒有興趣?”
嗯?掙錢的事!雖然剛才林牧之剛剛已經掙了百兩紋銀。銀票還在小荷包裡呢。這會不能想銀票,它現在還在趙冬寧的衣襟理呢!某人無恥的想到,他現在要是那張該死的銀票,一定是極好的!
無恥的林牧之開口說道:
“不早說!掙錢的事就是林某人分內之事。嘿嘿,說說看怎麼個掙錢的法子?”
黃胖子是一肚子的埋怨。是你分內事!姓林的,你一定是屬狗的,這張臉也是狗臉!說變就變,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是這樣的,林公子,今兒的這次踏青是有一場詩會的。這場詩會是由南北兩邊的公子一起舉行的,你也知道讀書人的那點心氣,只要論及文采,一個個的心比天高。這詩會比的不就是詩詞嘛!只要分出勝負,肯定會是一幫人壓過另一幫人嘛!我就是想看看所謂的才高八斗才子,輸了會不會也氣急敗壞?”
林木之明白了,肯定是胖子也想讓他摻和一腳。
“你也太無聊了,我只想回家吃飯,沒空陪你在這裡看一群狗屁的文人無病呻吟。再說了,你所說的事跟掙錢有個半毛錢的關係啊!我也沒那時間理會你這些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