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瀟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讀完之後黃貫還想學那文人品上一品,無奈墨水有限。只說了句:
“闊以啊,不愧是大先生。”
蕭成業正準備取笑一下胖子,卻是有人先發制人。
“想那牛嚼牡丹,還能嚐出個好賴來?”
一眾人轉身回看,正有一翩翩公子,輕搖摺扇,正是昨日書院門口遇到的趙才子,趙明誠。
要是以前黃貫被如此當眾羞辱,陪個笑臉之後,就要灰溜溜的滾蛋了,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牛嚼牡丹也比某些人模狗樣的強太多。”
趙明誠會折辱黃貫,其中原由,不難推測。肯定是昨天小夫子調戲了李大才女,又弄得他下不來臺。幹不過自家先生,就來找他報復唄!
黃貫投到了林牧之的門下,這一點趙明誠打聽過,不然一個商賈之後怎麼會讓一個官宦之後的人如此上心?
“你說誰呢?”
不過很快趙明誠又壓下了心中怒火。
“算了,我己是秀才之人,就不與你這白身計較了,離遠點!一身的銅臭!”
若是開打,這會趙明誠已經趴在地上了,可是看戲嘛?蕭成業一群人早就離的黃貫一丈開外了。
打架可以幫,罵人就算了!胖子已經是林狗日的弟子了,就林狗日的那嘴!跟長了刀子似的,一開口就能戳的人哇哇的!老痛了!胖子如果這點都沒學會,那肯定會遭到集體鄙視。
胖子果然沒有另人失望!
“呵呵!論家勢,我不如你,論文采,我也不如你,可這要是論拜師嘛?有些人可就拍馬不及了。想我老溼人未到,詩先至,先交個投名狀嘛。再看某些人老師,死乞白咧的擠近書院,盡收些達官貴人的學子!我就想問問,能交出個高風亮節的秀才的夫子,寫了幾首好詩詞,上過月旦榜?還是大秀才自己寫過?要不改明兒,我請我兩個師妹求求李大才女,過去給你們也上上課?好賴李大才女也上過榜不是,你說呢?大秀才。”
蕭成業拐了一下白然。
“感覺得了林狗日的真傳。”
白然點了點頭。
武植說道:
“背後如此說小夫子不好吧?”
白然接了話茬。
“當面都說了,還管背後?”
蕭成業接著說道:
“尊敬只在心裡,不在嘴上,大郎啊!領會精神!娘西匹的,下次記得帶點瓜子啥的,不然咋都感覺有些寂寞。”
一眾人回答統一。
“同感。”
罵人師父,在古代跟罵父母沒有區別,且況趙明誠的先生在書院也有很多人不待見。可說到讓李易安去給他們上課,就更打擊趙明誠了,書院裡誰都知道,趙明誠在追求李易安。黃貫的意思很明顯,你趙才子配不上李大才女。
邊上人百十多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激的趙明誠怒髮衝冠,脫口而出。
“你那夫子都未及冠,怎麼可能寫的出如此好詩!定是抄襲無疑。”
敵人已然方寸大亂,不足為懼已!黃貫走到月旦榜邊上,抄起漿糊塗在大先生的詞下邊,從懷裡掏出劉掌櫃的下午抄的詩文,啪的一聲糊在牆上。
“那你也來抄抄!明天屬個名,不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