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心無定性,時間一長,兩人成了小夥伴,從此蕭成業打同齡人就等於開了掛。
當今的皇室,世子是唯一的男丁,想想皇帝一但西遊,誰來繼位。等於是說蕭成業把未來的皇帝給打了,這麼一算,他打同齡人,那都算是給足了面子。
當時聊這事的時候,林牧之關心的重點到不在蕭成業身上,而是那個被打哭的世子,如果他也在書院,別好死不死的又讓自己給撞上了。
萬幸,他不在。至於去了那,黃貫就不清楚了。
廚房裡,林牧之又問了一些近最近社會上的動態。二人一問一答,沒過多久睌飯也就做好了。
四菜一湯,沒什特色,林牧之和趙吉祥對於一天能吃三頓的就已經很知足了,不是胖子在這,會削減到三菜一湯。黃貫來蹭飯,主要蹭的是心情,大先生都不容易蹭到的飯,自己天天蹭,牛掰不掰?
趙吉祥練琴,曲子也彈到了尾聲,將飯菜端在院裡的石桌上,林牧之衝著屋內喊了一聲。
“桔子,開飯了,今天就練到這裡了。”
自從那天林牧之和趙吉祥合湊之後,朱夫子就不再給趙吉祥開小灶了,練琴的事就讓趙吉祥找他哥哥指導,課業也從原來的識字改成了數術,一併讓他哥去教。
音律一事,林牧之不是太懂,好在趙吉祥天賦異稟,林牧之只要演湊幾遍,趙吉祥找到音色後,就可以自己練了。
林牧之教的曲子對於當事世而言,都是新的,因為像《高山流水》《漁舟唱晚》這些高大上的曲目,他也不會。
至於教數學,林牧之還是有些心得的,方式方法用的對,再加上阿拉伯數字的應用,趙吉祥的數術也是突飛猛進。
一首《捉泥鰍》彈完,趙吉祥出現在了堂屋門口。
“哥哥,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背對著廳堂的的林牧之笑了笑。
“趕緊洗手吃飯。”
趙吉祥洗完手,三人落坐吃飯。黃貫說道:
“小師妹近來越發水靈了。”
被人誇了,趙吉祥當然很開心。
“謝謝師兄了。”
趙吉祥謝黃貫,不是不懂謙虛,是感謝他這個師兄送了她好些漂亮衣裳。
林牧之是將“窮養男,富養女”的政策貫徹的相當徹底,除了趙冬寧臨行前送的一套長衫,趙吉祥一件衣裙就能抵上林牧之所有衣服的價格了。
古人衣服其實不是很貴,貴是貴在了染料上,一塊原色布料其實不值幾個錢。
沒有化學染料的古代,顏色的獲取只有從動植物身上提取,不誇張的說,上稱稱的話,顏料比黃金貴。
最直白的證明,就是皇家每次賞賜某人,多數是黃金、布匹、田地。從賞布匹就可以看出來,顏料到底有多貴重了。
趙吉祥十來套花花綠綠的衣群其實都是黃貫送的,拉來自家布莊的女裁縫,給趙吉祥量體裁衣,一口氣就做了十來套。有人願意買単,林牧之當然樂得接受了。
不得不說,有錢真好。
趙吉祥扒了一口飯。
“哥哥。”
食不言,寢不語。這規矩林牧之也沒有,一家人其樂融融吃個飯,話都不讓說,樂在那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趙吉祥看著林牧之的臉色說道:
“哥哥,我想要個書名。”
書院裡的女子,除芷晴,幾乎都是在用假名,朱夫子更是連書名都沒有,如此趙吉祥想要個書名就不足為奇了。
女子的真名、藉貫和生辰八字,能知曉的除了父母兄妹,只能讓丈夫知道。女子對於隱私的保護,可以說勝過性命,也是會被算到貞潔裡去的。古人可沒有結婚證,男女雙方知道了以上三點,官府都會承認是夫妻的。
趙吉祥的名字是林牧之取的,姓氏隨了趙冬寧。書名這玩意不都是自己給自己取的,總歸要給自己妹妹一些自我空間,要起就起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