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月,斜風細雨。吹面不寒,沾衣不溼。
出了門林牧之二人也並未帶傘,關鍵是沒找到傘。俗話說飽帶乾糧睛帶傘,更何況這鬼天氣,不知何時又會雷雨大做。過會到了集市買兩把就是,反正是生活必需品。
林牧之在書院的道路上不急不徐,胖子卻有些沉不住氣了。
“小夫子,你倒是說說我爹為何如此牛不喝水強按頭的對待我?”
此時的林牧之才想起胖子在小院中提出的問題。看了看黃貫,又想了想改如何回答胖子的問題。
抬眼望去,不遠處的路邊有幾個草堆。這裡是夫子的住宿區,多數拖家帶口的夫子都是要生火做飯的,雖然大家是燒柴的,可那柴也不能拿火摺子乾點不是?
林牧之走上前去,扯了一大把稻草遞給黃貫。
“拿著。”
一頭霧水的胖子接過稻草。
“小夫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唄。拿這稻草有甚用?”
林牧之問道:
“你覺得它值錢嗎?”
胖子更迦納悶了。
“值錢?小夫子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五個大子(五十紋)能買比這一堆還多!誠心的說,你家牛吃的都比這好!”
牛吃的比這好,這點毋庸置疑,畢竟草料都是你黃胖子置辦的。
“那你先拿著吧,回頭吿訴你為什了你爹非要按著牛頭。”
聽到林牧之的話,黃貫也沒在追問,反正小夫子答應告訴他就一定會告訴他,至於攥著一把稻草,胖子也並不介意,小夫子古怪的行為多了去了,如果不搞怪,才是真的出了古怪。
林牧之不願再多話,只是左顧右盼,欣賞風景。
黃貫也很識趣,因為林牧之沒有去過集市,便向前走了兩步,為林牧之引路。
二人拐上主路,胖子急退兩步一把抓住了林牧子的手臂。
林牧之用尋問的眼色看著黃貫。
黃貫鬆開了林牧之,指向另一個上山的叉道。
“師孃!”
胖子口中的師孃定是趙冬寧無疑。
順著胖子所指,林牧之急忙抬眼望去。
有那麼一瞬間,林牧之莫名的激動。只是確認過後卻不是趙冬寧,今人失望至極。
很像自家寧兒,但卻不是。寧兒長髮剛好齊腰,而那女子已然過腰。許多細微處的差別,親近之人還是可以查覺的。
就以背影來著,女子應當生的極美。會給林牧之一種奇怪的感覺,不是她像寧兒,而是寧兒像她。
青石板,油紙傘,一襲白衣,煙雨江南。不知道到底是溫柔的江南造就了溫柔的江南女子,還是溫柔的江南女子成就了溫柔的江南。
嘆了口氣,林牧之淡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