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精神被驚嚇的過度,都會讓人走向一個極端,要麼抱頭逃竄,要麼殘酷瘋狂。
事實證明白然選擇了後者。刀是不知道丟那去了,可山谷裡的石頭到處都是,摸到一塊石頭,一邊大聲嚎叫壯膽,一邊用了吃奶的力往敵人頭上猛砸。所以也就成了一身汙血的這副模樣。
山谷裡的書院學子除了幾個膽識過人的,現在都差不多都一個狀態,無論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將來,不殺出一個黎明,肯定是一生盡毀。
都是上了林狗日的當了!
放手一搏!活到天明,個個都會是名聲鵲起的人物,什麼保家衛國,臨危不亂的名頭肯定是接踵而至。臨陣脫逃!以後無論是官場、仕林、朝堂等等,只要和詩書沾上關係的,不論你是學富五車,還是才高八斗,帶上一個逃兵的頭銜,誰還會和你結交?保證是明天之後就被逐出書院。而且在朝野上下還要給自己家的當家人,帶來一系列的連鎖麻煩。畢竟教出了一個無膽鼠類,也會受到世人嘲諷。
現在他們真的相信了林狗日的敢把他一個不留的全給宰了,他媽的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幹出這樣的事來,就算自己現在當場陣亡,事後各家家主也不敢找他不自在,說不得活下去的同窗家裡還要給他發麵錦旗。
守株待兔的林牧之再次伸出頭來又對邊上的黑鬼說道:
“深呼吸,穩住心神。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你馬上又有二兩銀子進帳了!”
白然那裡還能不知道了身邊的人正是林狗日的。行事做風太明顯了,勇敢計程車兵和書院弟子早就去和敵人正面搏殺了,膽子小的不知道躲那去了,只有他的行為才會如此恬不知恥,既不正面殺敵也不臨陣脫逃,還在這邊撿漏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獠在自己身邊,莫名的就感覺安全不少。等等…二兩銀子是怎麼會事?
林牧之沒有在出聲,蹲下身子將身體藏好,手中的刀向著身後蓄力,刀背幾乎壓到了白然的胸前。寒光猛然一閃,大刀瞬間被甩出了一個半圓。
撲通一聲,百十多斤沉的一聲重物落地,又是一名敵軍應聲倒地!
林牧之拽起身邊黑鬼的髮髻,一腳又將他踹了出去!
“快!快給老子弄死他!”
黑鬼也是拼了命了!力氣似乎不花錢一樣的往敵人身上招呼。活著的時候不用盡所有力氣,死了就沒機會再用一絲力氣了。
沒過多長時間,林牧之又將黑鬼給扯了回來。
“媽的!讓你弄死他,不是讓你在這過年剁餃子餡。”
黑鬼剛攢出來的一點力氣再次殺人後又回到了原點。無力的坐靠在了草料車邊上。
觀察著敵人動向的林牧之,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久經戰陣的敵軍,小部分的人已經有了反應,想要聚攏結陣。
李關山正和白天在吊橋上比了一個抹脖子手勢的敵將久戰正酣,雖然己方的勝面已經顯現,但長此以往士兵的傷亡也必然會增加不少!
林牧之很想喊一句,誅殺敵軍賞銀加倍,可萬一要是激的敵人認為這夥黑鬼想要一個不留,到時候殊死一搏可就要適得其反了。
“操!孫震!你小子乾的漂亮。”
不知何時從山頂上摸下來的孫副官,加入了李關山的搏鬥,二百多號人中,就只有山頂上的十幾號人臉上是乾淨的。給敵將的身後開了個尺餘長的傷口。孫震就退出了兩人的戰鬥圈,似乎是想將軍功讓給李關山。
敵軍大勢已去,用不了一時三刻,敵將就要力竭,背後的傷口一但流血過多就會休克。只是這時聚攏的小部分敵人看上去卻是面露兇狠,眼看著就要拼個魚死網破了。不行!還要想個辦法才行。
林牧之又踹了身邊的黑鬼一下。
“快!快跟老子一起喊,降者不殺!”
林牧之一開口,緊跟著營地裡殺進來的黑鬼就紛紛出聲附喝。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
既然不能讓他們心存死志,那就要給他們活的希望。但話要是從一個沒臉沒皮的人口中說出來,到底有多少可信度,那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李關山也停止了跟敵將的搏殺,眼神兇狠的盯著敵將,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分出生死的架勢。
敵將看著千瘡百孔的營地和喪失鬥志計程車兵,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大刀。
“我們投降!”
看著敵軍納降,林牧之臉上露出了森寒的笑意。
老溼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這麼單純的嗎?那老溼要是告訴你,過兩年去你啟國做國王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