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之人是易半六,他開懷大笑,十分得意,有點漁翁得利的勢頭,“哈哈哈!可真是出其不意!我正想著該怎麼來奪容長恨的劍,沒有想到,倒多少虧了你們兩個!”
謐兒聽著他的聲音,像極了那夜闖山莊的人,再打量他身形時,心中又加了幾分肯定,只是寧初尋還沒有看出來,便暗暗對寧初尋說“你看他像不像那晚夜闖容大哥房裡搶劍的那個人?”
果真是像,不然他的訊息怎麼那麼靈通,都能闖到寧家山莊,如今跟蹤到這裡也就不足為奇。寧初尋大斥“賊人,你是什麼身份!快把劍還給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說著已是出劍威脅。
謐兒也出手就要對付。
不過易半六可不放在心上,堂堂日月宮殺手,怎麼會怕一個小姑娘呢。他打量笑說“怎麼?剛才你們兩個還你爭我奪,現在就同仇敵愾來針對我啦?”
不懷好意的話,寧初尋見他嘴角盡有陰險之意,不屑與他多廢口舌,揮劍就出手,劍法也不容小覷,芒鋒間如毒蛇吐信的迅厲,不過怎麼也敵不過易半六使的武器,兩道金屬劃出劍花後,像流星一樣短暫。很快,寧初尋佔了下風,手中劍敗落在地。
“啊!”一聲尖叫,人與劍一起倒在地上,易半六的鋒鐧直直逼向寧初尋。
千鈞一髮之際,謐兒出手要去救,有人比她更快,一個疾風般快速的紫影晃過,兩三下就將寧初尋拉離了虎口。易半六的鐧撲空深深刺入泥土,整片土地幾乎裂開了大半,大有盤古開天地的動盪。
“初尋,你沒事吧?”謐兒連忙過去,看時方才救謐兒的人正是百里無香。
謐兒連忙叩身請罪說道“師父,謐兒辦事有失師父期望,還望師父責罰!”
百里無香先不理會謐兒的請罪,對那個男人笑道“哼,易半六,好一個內應!當年我在周府上看到你,當時我就懷疑了,你應該感謝我,不然你早就被周侯爺拉去餵狗了!”
以花製毒的毒婦。易半六怎不認識百里無香,多年來,晏莊就是沒有逃得過她當年下的花毒才致身亡。他冷哼“百里無香,多年不打交道,可不知你的毒可提升到什麼境界了?”
百里無香見易半六輕視自己,笑裡藏刀“你親自來嘗一嘗不就知道了!”說完就向易半六動手奪劍。
易半六知道百里無香也志在為奪劍,怎會輕易讓她得手,她的毒花針如大雨般頻繁射來,易半六一一手持雙鐧擋過,不曾中針。
“你在周侯爺身邊多年,想必不敢輕易露出真功夫,武功可是退步了不少呢!”百里無香停手笑說。
易半六雙鐧擋落的毒花針全落在地上,瞬間那一片的花都染毒而枯。若是在以前,這毒頂多只能在人的面板血液之中流走,如今僅是落地就能禍害到旁邊的花朵,不得不嘆“我算是領教到了什麼是最毒婦人心!世間的毒都被你運用到極致了!”
百里無香看見易半六的神情嘆怕,說道“哼,怎麼?是怕了!如果那劍不在我手中,小心我的毒花針就會刺入你身上,看你更想要劍還是更想要命!”
寧初尋在一旁看見他們兩人又動起手來,心中想道:“看來那姓易的武功也遠在我之上,而謐兒和百里無香又是一夥,不論劍落在誰的手裡我定然搶不過,只能此時趁他們互相搶奪之際去插上一手,分他們的心後再將劍搶過來!”寧初尋想罷也持劍向那易半六殺鬥而去,伺機能搶回劍。
易半六見寧初尋也來對自己動手,左有百里無香,右有寧寧初尋,他們左右夾擊,自己便雙手持鐧與他們敵對。
三人打鬥之間,寧初尋縷縷想要伸手去奪持在易半六腰間的九穿星劍,卻又被百里無香阻攔,而百里無香自己要自己奪劍之時又有寧初尋阻攔,易半六又處處欲奪自己的性命。百里無香看見寧初尋和易半六正打得起勁,自己便放鬆了鬥意,暗中背手向易半六射出一根毒花針。
“嗖”一陣奪命的聲音穿過空中的細微氣流直向易半六而去,寧初尋瞪望著那根毒針之時,易半六卻眼尖手快,看著那根毒花針朝自己射來,手一拉,迅速將旁邊的寧初尋做了替擋。
此時,寧初尋的腦子一片空白,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不知何處而來的痛感遍佈了自己全身,這種感覺,直衝向自己的心臟。
易半六手一鬆,寧初尋只覺得自己再也站不住,口中止不住流出半黑紅的血,寧初尋見自己的血滴落在地,自己也再站不住倒在地上。
“寧初尋…”一陣呼喚聲傳來,寧初尋落在地上之時,隱約看見有人在呼喊著她。寧初尋忍痛極力看去之時,來人好像是高臨楓,忽然又覺得眼皮子一沉重,就再也沒有任何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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