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走了嗎?”蘇詮問。
慕青衣搖搖頭,石門機關完好無損,容長恨不是日月宮的人,不可能這麼順利出逃。
“他的劍還在這裡。”慕青衣說著撿起落在一旁的九穿星劍。容長恨再怎麼樣也不會忘記他的寶劍的。他是被人帶走的,遺落下了這把劍說明那個人不知道這劍中的秘密,能夠自由出入密室。
日月宮再無別人,只能指向一個人。
慕青衣連忙跑去大喚“易半六,易半六…”
仍然沒有易半六的回答,“砰”一支箭信刺入樁頭,入木三分,展來看時是一紙白信,唯有箭徽證明了主人。
是漠北人貫使用的狼牙箭徽。
“是日月宮的人。”慕青衣瞟了太子一眼,不再多說,掩起箭徽,深怕謊言拆穿。
要是知道慕青衣是前朝人,也許這個太子都容不下她。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待著。”慕青衣遣散他們。
太子不知該如何安慰慕青衣,上前說道“我想容大俠他不會有事,你還需放寬心才好!”
慕青衣彷彿沒有聽見太子說的話,安靜著不回答。蘇詮在旁邊也不知該怎麼開口,一言不發地跟著太子下去。
慕青衣見他們兩都已出去,對著暗闈冷冷開口“出來吧!”
話一剛落,祈貞便從裡面走了出來。
“祈貞見過公主。”祈貞嚮慕青衣行了一個禮。
“你來幹什麼?”慕青衣不願看到祈貞的面孔,側身問道。
“自然是來恭喜公主,想必您已大概掌握神天石的下落了吧。”
其實慕青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祈貞的來意,只是沒有想到,才剛剛奪回髓簫,他的訊息會這麼靈通。
“東西都不在我手上,況且我也沒有你們那麼遠大的抱負。河涌江流,朝代更替,自古以來就是如此,若我們奪回了王朝,那麼我們又要面對他們殘留的勢力對我們的回擊,戰爭一慣迴圈,反反覆覆。只要中原與漠北講和,百姓安定,誰當皇帝又如何。”慕青衣一番話,對自己的身份冷漠無情。
“這麼說,公主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祈貞的目光十分銳利,像隨時要撲人的雄鷹,等她怎麼回答。
彷彿一個回答不如願,祁貞便會動手。
“養我的是中原人,吃的是口原的飯,若大汗將我尋了回來只為實現你們的野心,那麼,我一輩子只示自己為中原人!”一句話擲地有聲。
祈貞見慕青衣嚴詞拒絕,立即抓過她的手,怒語斥責“我們部落的人,生來個個都忠肝義膽。因為背叛者,就會受到剜心掏肺之罪,下場淒涼!即使你是大汗之女,也不例外!”
慕青衣掙開祈貞的手,白了一眼祈貞,凜然不屈“你大可將我帶回去,交給大汗處置!”
如果祈貞的意思是大汗的意思,那麼慕青衣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認祖歸宗的,畢竟母親為了逃離阿古思也願待在中原,認中原人為夫,不是麼。竟然如此,她又有什麼錯。
祈貞心罵慕青衣冥頑不靈,甩袖氣離。慕青衣見他離去,手中緊握容長恨的劍,莫名流了幾滴眼淚出來。
可是走了一個人,暗處仍有一個人。他的眼睛絲毫不含糊地盯著祈貞離去。
“是誰?”慕青衣忽然聽得一陣鐵鏈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