謐兒不以為然“那麼嚴重啊!”
阿姚打住她“初尋視那片白槿花如同她自己的生命一樣,你快休做那樣的事了!”
謐兒吐吐舌頭,趕緊收拾乾淨。
容長恨醒來時,眾人都在身邊,假意問道“我又怎麼了,估計我的魔性又發了,好像去找蘇詮吵了一架,咦?他人呢?”
藍裳搖搖頭“我去的時候,只看見你一個人,也不知他何處去了。”
“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想蘇詮也沒事的。”周擬月說道。
容長恨記得自己刺了容長恨一劍,原來大家都不知這事,他也就放心了,心想蘇詮還活不活得成,再隨手摸自己身上,他記得自己奪過髓簫了,為何空空如也?
周擬月看見容長恨反覆蒐羅身上,不知他是何意,過去問道“容大哥,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容長恨搖搖頭,止言不提髓簫一事。
燕王府。
周舒媚從燕王府走出來,她與燕王談過一番話後,燕王果真給了一千支精英助她剿滅日月宮,周舒媚稱心離開。
張玉前來問道“王爺,這麼爽快答應了周舒媚,咱們的計劃,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燕王的奸笑十分噁心“周侯爺兵權不多,我此時將一千支軍隊扮成了周侯爺的私兵,那周舒媚不過是個無腦的女子,她一旦帶兵去對付日月宮,這事傳到聖上口中,傳出周侯爺養私兵一事,那時侯府可以治多大的罪名,剛好拔除了這個眼中釘又讓日月宮傷亡。我真想看看這樣的好戲了!”
“王爺此舉高超,一箭雙鵰!”
且說蘇詮在自己家裡醒來時,已是三日後,旁邊是周舒媚在照顧他。蘇詮想爬起時,禁不住疼痛“哎呦”了一聲。
“大夫說你的傷口比較深,要好好休養,沒事就不要亂動!”周舒媚笑眯眯過來扶他。
蘇詮第一意識就是髓簫,可尋遍全身上下也不見,四周也沒有簫影,忙問周舒媚“你可有看見我的簫?一把白玉的。”
“你的什麼簫,天下好簫那麼多,丟了一把有什麼可惜的?再到琴坊再買一把就是了!”周舒媚把他的話不當一個正經事回覆。
蘇詮推開周舒媚,爬下床起身就要出去,被她阻止“我發現你時就你一個人中劍倒地在那裡,我也沒瞧見有什麼白簫黑簫的!”
一聽周舒媚這話,蘇詮方才想起來,想必簫已被容長恨奪去了,只怪自己沒有保護好髓簫,心中暗自自責起來。
周舒媚看蘇詮執意找簫,只好在旁不停地安慰。
蘇詮知道自己是周舒媚所救,即使有十分的恩情,也不說什麼好話,冷冷道“舒媚,你走吧!我已待在自家裡,不會有事的。”
周舒媚冷笑“你是生怕你的青衣誤會吧,不過這也沒有意義了!你受傷昏迷了幾天了,是我發現了你,是我把你從日月嶺上揹回來;大夫說你可能醒不過來了,也是我不辭辛苦照顧你,安慰你爹孃!可她慕青衣呢?你心心念唸的慕青衣她連影都沒見!”
蘇詮翻了一個白眼不想跟她說話,又不得不勸“舒媚,你不要什麼事都針對青衣,她只是不在日月宮。”
“當然,慕青衣在你心中什麼都好,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周舒媚最討厭這樣的蘇詮的了,“簡直好心當做驢肝肺!”
周舒媚酸溜溜說出這句話,仍覺得她吃醋的模樣可愛至極。
周舒媚又何嘗知道,其實一系列事情以來,蘇詮從來沒有怪過她,哪怕周舒媚推青衣落崖一事,若是青衣就此喪命,蘇詮寧願自己跳下去陪青衣也不會找周舒媚賠命。蘇詮自覺人生當中有一事存了遺憾,就是他不曾有個妹妹,小時候周舒媚跟他玩得很開心,蘇詮就想過,周舒媚倘若是他妹妹那有多好。如今長大之後,很多事情都變了一副模樣,他也曾經想過若是沒有自己,周舒媚也不會是這樣一副心存仇恨的女子。
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都是我有錯在先。
世界上最好的諒解,大概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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