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茉。
這個寒假都沒看見過她。
高中剛開學的時候，大家誰也不認識誰，都抱著好奇的心理，去探求朋友。所以王露茉在高一的時候是有朋友的。
但是到了高一的下個學期，她身邊就沒人了。
而夏素媛，是高二的時候注意到她的。
“馮魏徉，考上大學了嗎？”她問道。
“沒。都懷孕了，怎麼可能考上大學？”女生覺得她沒好好聽自己，“她就算考上大學了，也得辦理退學手續。你想想，雖然沒有硬性規定，大學生不能懷孕，但是她家裡人怎麼可能允許她大著肚子上學？”
對啊。都懷孕了。
“那王露茉呢？你這半年有沒有聽過她的訊息？”
“她我倒是沒聽有什麼大事兒。”女生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什麼，“你不是後來跟王露茉好了嗎？你都沒聽過她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聽過？”
“也是。”
“她……怎麼呢？就像是高中退學了以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我不是考在本市的大學了嗎？平時也經常出來玩，結果基本上就沒見過她。”
這樣麼？
夏素媛想到這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手機螢幕閃了一下。
她拿起來點開，上面是吳千凝發過來的訊息：“我後上午十點的車，下午五點到陸陽。你不是你也五點到？約一下？”
想了想，沒有回覆。
在聯絡人裡扒拉了很久，螢幕下方驀地出現了一串電話號碼。
沒有名字。
她當時存的時候，那個人：把我名字存的特別點兒。
於是就連姓名那一欄，都被寫的是電話號。
“姐，我家裡有點事得回去一趟。”
夏素媛抬頭看了一眼：“好。”
就這一眼，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一滑，撥了出去。
等反映過來的時候，那邊的人已經接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