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住集體宿舍就這點兒不好,她想在屋子裡好好睡個覺,卻不敢從裡面把門栓插上,免得有人中途回來打不開門。
這不,真的有人回來了。
藍寶寶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衣服,紗布還穩穩當當的纏著,衣服也都穿著,這才放心地去看向門口。
冷不丁就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身上穿著侍衛地盔甲,臉龐帥氣明朗,身材健壯高大,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勃勃生機。
“封大哥!”
藍寶寶驚喜地從床上跳起來,整個人都清醒了。
多日不見,封巍好像變得比之前黑了一點兒,不過看起來還是那麼精神。
封巍看到她的時候,表情微怔,很快也露出欣喜的神色。
“真的是你。”他今天剛回來王府,去找蘭管家打了個招呼,對方便告訴他,有個新來的內侍認識他,還問過他的情況。
封巍一聽管家描述完內侍的相貌,離開就猜到此人是藍寶寶。
只是心裡仍然不是很確定,殿下之前還警告過他,不準再和藍寶寶有來往。為此還特意罰他去各地查賬,怎麼轉眼間,殿下反倒把人帶回王府了呢?
他心裡有疑惑,便匆匆過來找人,竟然真的看到了藍寶寶。
二人再次相見,寒暄敘舊時,藍寶寶開啟了話匣子,突然想到之前那樁破廟案,便好奇地問道:“那之後章槐有沒有交代他為何要給兩位死者穿上喜服嗎?”
“我後來又審問過幾次,那章槐終於招了。也是個可憐人,他原先和薛艾鳶有婚約,直到現在心裡還惦記著薛艾鳶。”
“只是他已是殘缺之身,又是罪人之子,不能再給薛艾鳶幸福,所以薛艾鳶再和程清雲定親以後,他也是祝福的。直到他發現了章家的案子和薛程兩家有關以後,恨意和妒意便叫他失去了理智。”
“於是他便計劃著用薛艾鳶和程清雲的死來報復薛程兩家,又可藉此事件來引導官府重查當年的貪汙案。”
“咱們後來在荒宅發現的木匣,其實就是章槐特意留下的線索。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獨活,只要能為父母報仇,他什麼都幹得出來。之所以給薛艾鳶和程清雲穿上喜服,是想製造他們殉情的假象,以此來為自己爭取更多布屬線索的時間。”
“就這麼簡單?”藍寶寶挺驚訝的,她還以為這裡面藏著更深的東西呢。
封巍想了想,搖頭道:“我覺得章槐對薛艾鳶是又愛又恨,認為她背叛了他,所以殺了她。但心裡對薛艾鳶還是有感情的,所以想在她日後為她安排一樁姻緣。”
“這麼變態的嗎?”藍寶寶不懷好意地看著封巍,“你怎麼如此瞭解,莫非……”
封巍一巴掌拍到她腦袋上,阻止住她的胡說八道。
藍寶寶不甘示弱,掐著他的胳膊還擊回去。
封巍皮糙肉厚自然不怕疼,卻還是配合地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對她斥道:“你這臭小子怎麼和女人一樣,還會掐人。”
聽到女人二字,藍寶寶立刻就收回了手,又怕表現的太明顯,用力往對方腿上踢了一腳。
“再敢說我像女人,我就……我就和你絕交。”藍寶寶威脅道。
封巍配合地說了兩句討好的話。
藍寶寶這才滿意,拉回之前的話題說道:“我記得薛艾鳶對她和程清雲的婚事並不滿意,也許薛艾鳶也一直惦記著章槐。他們三個見過面,沒有把話說清楚嗎?”
封巍搖搖頭,愛莫能助地說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恐怕章槐自己都不清楚。”
“對了,章家的案子最後如何了?”藍寶寶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