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良心的,哥哥我可是時刻掛念著你的傷勢。”封巍抬手要去拍她的頭,藍寶寶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是嗎?真的沒有別的事情了?”藍寶寶懷疑地看著他。
“行了,時間有限,不和你貧了。”封巍突然恢復了一本正經,看著她說道:“還記得酆城的那樁案子嗎?這半個月裡我們佑督衛淨圍著它轉了,終於排查出了有用的線索,只不過需要你的幫忙。”
“我能幫什麼?又要畫畫?”藍寶寶問道。
封巍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解釋道:“我們追查到這件案子裡有個重要的證人,在案子結束以後便消失不見了。根據我們已知的線索判斷,此人很關鍵,只是時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酆城官衙裡記得他的人不多,不好尋找。”
“所以真的是讓我畫畫像的,不會是去酆城畫吧?”藍寶寶問道。
封巍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已經先打聽清楚了,我說你來畫。”
“現在?在這裡畫?”藍寶寶驚訝道。
她還以為這次又要把她揪出宮了呢!
封巍點頭,反問道:“這裡不妥嗎?”
“妥,非常妥。”藍寶寶馬上回道。
她現在的心情可真是矛盾,既想有機會出宮去接近凌王,又打心底裡牴觸美人計。
封巍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從不同的人嘴裡打聽出那個證人的外貌和特點,最後自己又篩選著做了個總結,方才敢來找藍寶寶。
這次藍寶寶的動作比之前快了很多,約莫半個時辰就完成了。
封巍看向紙上的青年男人,細長的下巴,三角眼,鷹鉤鼻,厚嘴唇,右眼眼角處一顆黑痣……也無論哪個細節都畫的非常真實。
尤其是從他眼裡透露出的那股精明又滑頭氣質,簡直和那些人說的一模一樣。
封巍滿意地把畫卷起來收好,眼見著時辰也不早了,便同她告辭。
藍寶寶本想送他出去,卻被封巍勸住了,她也不再客氣。
封巍是趁著凌王去找陛下商量事情時偷偷過來的,他估摸著那叔侄二人得密談個一兩個時辰,方才敢這麼做。
誰知等他匆匆趕去麟德殿的時候,那邊守門的侍衛卻告知他,凌王在一炷香前朝已經離開。
封巍心想這下要完蛋了,他這算是擅離職守吧,殿下要是知道他還去見了藍寶寶,指不定會怎麼罵他。
不過他有畫像在手,總能將功補過吧!
封巍心大地往宮外趕,剛出宮門就瞧見了凌王府的馬車。
他深呼一口氣,認命地朝馬車走去。
剛近前,凌王的聲音便從裡面幽幽傳出來,簡短而有力,“進來。”
封巍再吸一口氣,抓緊手上的畫像,抬腳上去。
“殿下。”他跪地行禮,先認錯,“今日是屬下的失職,不該擅離職守,也不該瞞著你主動去見寶公公,殿下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屬下絕無怨言。”
金凌洛斜靠在馬車裡,姿態慵懶愜意,白衣勝雪恍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