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份,至今還不能確認。”封巍懊惱地捶了一下桌子,憤然道:“這個章槐也是嘴硬,無論我們怎麼審問,他都不肯開口說話。”
聽他這麼說,藍寶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封大哥,你還記得那位失蹤的程公子嗎?人找到了嗎?”
封巍搖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現下沒有足夠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死者又被燒的面目全非,就算有所懷疑也不能輕易下結論。”
“你說的對。”藍寶寶贊同地點點頭。
畢竟失蹤和遇害是兩回事,在不能確切證明死者身份的情況下,冒然通知其家人死訊,對那家人帶來的傷害非常大。
“封大哥,你們手裡現在都有哪些證據?”藍寶寶用手臂碰了碰封巍,卻忘了後背還受著傷,頓時就疼地她趔趄了一下身體。
“唉喲,不行不行,太疼了,我得去床上趴著休息會兒。”
封巍看她都被疼地紅了雙眼,便起身把她扶到床邊。
“對了,你的傷口塗藥了嗎?”封巍自然而然地坐在床沿上,抬手說道:“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有……”
藍寶寶趕緊握住他的手腕,阻止道:“不、不、不用了,已經塗過藥了。”
封巍看她這麼緊張,好像臉還紅了,忍不住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我聽你對著殿下的時候,說話不是挺……”
“你能和殿下比嗎?”藍寶寶惱羞成怒地再次打斷了他。
封巍被她這句話懟的有些發矇,好半晌才回過味兒來,狐疑地看著藍寶寶。
不用多想,只看他的反應和表情,藍寶寶就知道封巍肯定是想歪了。
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主動拉回正題,“你還沒說呢,你們手上現在掌握了多少證據?”
封巍想了一會兒才回道:“已經確定之前咱們去的那座荒宅,就是破廟案真正的案發現場。但是大家把宅子搜了兩三遍,除了咱們最初發現的木匣,就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了。”
“宅子的主人還沒有找到嗎?”藍寶寶又問。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義父在刑房時說的那些話,心裡已經隱隱形成某種猜測。
“封大哥,破廟案所涉及到的三個人,他們在失蹤前可曾去過什麼地方?三個人有沒有見過面?”
藍寶寶偏過頭繼續說道:“章槐是個內侍,他想出宮,身上必須要有腰牌。而且,一定會有個正當理由。而薛姑娘和程公子,他們出門時身邊應該都會跟著人。”
“這些都沒錯,據我們調查得知,這三人在失蹤之前應該是見過面的。”
封巍起身去倒了杯水遞給藍寶寶,接著說道:“就在清明節前一日,他們曾先後出現在西市的羽奉茶樓,當時正值傍晚,茶樓裡沒有多少客人喝茶。所以那裡的掌櫃和夥計對那個時間段過來的客人都有印象,而且據他們所說,這三個人應該是相約好的,最後都進入了二樓最西邊的雅間。”
“那之後呢?他們是何時離開的?身邊可有帶僕從?”藍寶寶追問道。
“天黑以後便離開了,只有他們三個人,沒有旁人。”封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