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寶一時不敢相信他竟拒絕的這麼幹脆,目瞪口呆片刻後就不滿地哼了一聲,“為什麼不能?”
“怕你涉險。”金凌洛回答的坦蕩又真誠,一時又讓藍寶寶感動起來。
“阿寶,我可以派人去調查,若有結果也會交由你來處理,你覺得可好?”金凌洛又放軟語氣說出自己的建議。
“殿下!”藍寶寶激動地看著他,突然往前一撲直接撞進男人懷裡,臉貼在他的心口處,感動地說道:“你真的太好了,就這麼辦吧,我都聽你的。只是這樣做,會不會讓你為難?”畢竟現在朝廷裡事情多,殿下手裡那些人肯定都有別的事情要忙。
金凌洛被她撞得心裡發甜,緊緊摟著她的腰,貼在她耳邊柔聲說道:“不會,我們也正在調查江令尋,算是順便吧。”
不管順便不順便,殿下總是會護在她身前,幫她解決各種難題,光是這一點兒就讓她高興壞了,更何況殿下對她的好還不止這一個,要不然她會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呢。
“阿寶,我還有公務要處理,現在便要回佑督衛了。你留在這裡好好養傷,記住我說的話,好好保護自己。”金凌洛將人從懷裡拉出來,盯著她認真叮囑道。
藍寶寶頓時滿臉不捨地看著他,“你真的要走了?”
金凌洛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乖,再忍耐一段時間,我會盡快接你回府的。”
“好。”藍寶寶依依不捨地點點頭,叮囑一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安全第一,知道嗎?”
金凌洛又摸了摸她的臉頰,便轉身離開了。
藍寶寶坐在床上嘆口氣,臉上閃過愧疚之色,要不是她昨天的莽撞行事,殿下也不會放下公務跑出來找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接下來的幾日裡,藍寶寶一直乖乖地留在對雪園裡養傷,直到五日後,蘭管家帶過來一封信,說是殿下給她的。
藍寶寶摸著有些略厚的信封,裡面好像不只有一封信,她忽然就想到了前幾日殿下承諾她的事情,滿臉欣喜地帶著信回到二樓臥房。
關上門,迫不及待地開啟信封,倒出裡面的東西,竟是一本手掌大小的賬本。
她拿起來細細翻看,眼睛便越瞪越大,滿臉的驚奇興奮。
沒想到她這個路子居然走對了,這賬本居然是當年義父與楮塢那邊幾名官員地銀錢來往,儘管賬本上用的都是化名,可是那幾名官員的化名早就曝光了,一看那個與他們多次有利益來往的人也是五石散案的受益者。
藍寶寶翻看完賬本,又拿著信封倒了倒,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儘管這裡面沒有指名那個受益者就是義父,可是隻要把這個東西交給陛下,以陛下的能力肯定能查出這個人的身份。
說不定殿下已經查出來了,送過來這個賬本是為了告訴她突破口,至於後續的事情,等陛下得了這個賬本還是會交給殿下來查證。
不管怎麼樣有了這個東西,她就算是完成了陛下的任務吧。
藍寶寶兀自興奮了許久方才叫來桑枝,讓她去請白霄過來。
她們是上午去找的人,快到傍晚時白霄才脫身趕過來,藍寶寶也沒有和他繞彎子,直接就把賬本交給了他。
白霄也沒有多問,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以後,他們也有好些天沒見了,藍寶寶心裡一直有個疙瘩,也不太願意和他多待。白霄好像也有所顧慮,態度又回到了初時那般不冷不熱,倒是沒有敵意了。
等白霄帶著賬本離開以後,藍寶寶就開始提心吊膽地等訊息,生怕她這個線索不夠給力,陛下突然又把她抓進宮裡去。
而且她也擔心賬本被他們拿走後,這種要命的東西義父肯定很快就能發現,萬一他再來個先發制人,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等到第八天的時候,蘭管家突然過來說要借她回王府,藍寶寶又驚又喜,這是不是意味著外面的危險已經解除了?
“蘭叔,現在宮裡是個什麼情況?”回王府的路上,藍寶寶忍不住問道。
“據說有兩件舊案又有了新的突破,一件就是前不久晟王謀反案,又牽連出一個同黨。”
“還有一件是去年楮塢那邊的五石散案,也牽扯出一個藏的極深的主謀之一。這兩件案子都非小事,陛下十分重視,當即就下令把人給抓了。”蘭叔唏噓道。
藍寶寶握起雙手,又問道:“這兩件案子牽扯出來的人是同一個嗎?”
蘭叔點頭,隨即又深深看她一眼,片刻後才說道:“此人你非常熟悉,就是內侍監江總管。現在他已經被下了大牢,接下來就是佑督衛、刑部、大理寺、御史臺共同參與調查、複核、定案了。”
義父真的被、抓了!
藍寶寶忽然感覺心裡閃過一絲疼痛,轉瞬即逝,就像是她的錯覺。她想這應該不是她的真實感覺,而是原主殘留下來的感情吧。
蘭叔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恍惚起來,不禁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