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寶搖搖頭,“不是,是關於常淳和陶杏的。”
嚴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了片刻才恍然道:“那位陶杏姑娘我倒是聽過,是楊總管跟前的紅人,前不久年紀一到就出宮去了。至於常淳,倒是沒有聽過。”
藍寶寶一想,嚴正的確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他這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無論做人做事都非常嚴正認真,很少去關注外面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要是秦華儒在的話,他或許能道一二。
“怎麼了?這兩個人也出事了嗎?”嚴正見她沉默了,便追問一句。
藍寶寶點點頭,沒有細,還想再問些別的事情時,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嚴公公可在嗎?”有人在門外詢問。
嚴正起身去開門,外面站著的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官宦,“怎麼了?”
對方偷瞄一眼屋裡,瞥到一抹眼熟的身影以後,便壓低聲音交代了幾句話。
藍寶寶聽不清楚,也沒有可以去聽,不多時嚴正便走回來去處理一些公事,很快回來,讓她稍等片刻。
“不了,你有事就去忙吧。”藍寶寶起身拱手道:“我也該告辭了,有空再敘舊。”
嚴正稍作猶豫,便沒有再挽留,“我送你。”
走出內侍省,藍寶寶再次向嚴正道別,本想著先去後宮打聽一道那幾位嬪妃的事情,之後再去司衣司一趟,不定秋月已經問出什麼訊息了呢。
哪知她將將拐了個彎,迎面就遇上一輛車駕,捂得嚴嚴實實也看不到裡面坐著什麼人。
她慌忙徒牆邊,躬身低頭行禮,等著馬車從她身邊駛過去。
馬車從她面前駛過時帶起一陣風,縱使隔著一段距離,還是不免被波及到。
她忍不住吸了口氣,有淡淡地香氣鑽進鼻子裡,還未來得及回味是什麼香氣,下一刻眼前猛然一黑,失去了知覺。
馬車在宮道上不急不緩地前行,之前藍寶寶站的那個位置,已經不見了人影。
封巍身為外男是不能隨意出入後宮的,所以就算他打著佑督衛辦案的名義,也沒有人敢放他進去,除非他身上有諭旨,那就另當別論了。
幸好他在宮裡也不是全無人脈,雖然羽林衛和佑督衛是站在對立面的,但還是那句話大家還沒有鬧到明面上來,表面還是能夠和和氣氣地相處。
封巍自就跟在凌王身邊,在殿下還未在宮外立府之前,他就跟著殿下住在宮裡,還有白霄。
時間久了,自然而然也就結識了不少同為侍衛的朋友,當然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不打不相識,大家是因為熱愛武藝而湊到了一起。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就算不能是特別交心的朋友,也都有著幾分真情在的。
而這個時候,就是考驗他們之間情分深淺的時刻了。
狀似隨意地打聽一番,最後找到三個暫時閒著的羽林衛。嗯,非常湊巧,這三個人大大也都是個領頭的。
於是封巍就熱情地邀請他們出宮約個酒,本來三人還有些推辭,想著平時隨偶有聯絡,但是出去喝酒就有點兒拉幫結派的意思了,萬一被傳出去對他們也不好。
封巍早知他們不會輕易同意,讓過幾次之後,便神神秘秘地拿出殺手鐧,“你們知道西市新開的古樂坊嗎?聽聞那裡可是廣羅四海美人,個個舞樂超群,儼然成為了西市的一大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