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只有坦白這條路可以走。”白霄提醒道。
林晚花頓時就不敢猶豫了,回道:“是被勒死的。”
“被誰勒死的?”白霄挑眉。
“陶杏、陶杏是楊、楊總管的人。”
林晚花沒有明,但這句話儼然是在告訴他們,葛餘佑的死和楊熾有關。
藍寶寶聽的有些糊塗,仵作驗屍證明,葛餘佑是溺水而死,林晚花卻是被勒死的。
她在謊嗎?可是一個這麼容易就能被拆穿的謊言,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你為何要幫他們?”白霄問道。
林晚花懊悔地搖搖頭,“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他們許諾事後會給我一個錦繡前程,所以我就……”
“錦繡前程?就是送你出宮在這裡當個廚子?”白霄輕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儼然不相信她的辭。
林晚花又搖頭,臉色突然間一點一點地漲紅,輕聲道:“兩年後,這個錦衣閣便會歸我所櫻”
藍寶寶懂了,現在是敏感時期,她不能太過招搖,所以就先以廚子的身份留在這裡。
在京城裡能擁有一家這樣的店鋪,的確比在宮裡拿命來搏富貴來得輕鬆愜意。
“楊總管許諾你的?有證據嗎?”白霄追問道。
“英有,這裡的地契、房契還有商契都在我這裡,上面已經寫明,兩年後這些東西都會轉到我的名下。”林晚花道。
一刻鐘以後,三人提著購置的幾件衣裙離開錦衣閣,趕往城外的明月鎮。
彭浪,就是陶杏的姘頭,家住明月鎮。
這個鎮子不大,鎮子裡的住戶之間基本上都能混個臉熟。他們隨便一打聽就得知了彭家的位置,誰知等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彭家大門敞開,院子裡卻寂靜無聲,氣氛靜的有些詭異。
出於本能反應,白霄立刻察覺事情不妙,迅速跑進屋子裡檢視,最後果然在臥房裡找到了陶杏的屍體。
她的身體就掛在房樑上,因為過去纖細的原因,身上的衣裙都顯得有些不合身,飄飄蕩蕩的掛在半空中,猶如一塊隨風搖晃的破布。
藍寶寶和燕然剛進來就被嚇住了,藍寶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而燕然已經面色慘白的靠在了門框上。
“這裡、有封信。”藍寶寶指著屍體下面地桌子道。
白霄先檢查了一遍屍體,已經涼透,看來已經死了很久。默默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信,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眼裡頓時就結出一層寒冰。
畏罪自盡?早不自盡晚不自盡,偏偏等到這個時候自盡,這個時機未免太過巧合,只怕是有人想堵住陶杏的嘴吧。
還有那個彭浪,信上陶杏害怕連累他,就叫人連夜離開了京城。
“信上寫了什麼?”藍寶寶看到白霄的表情不對,馬上問道。
白霄把信遞給她,藍寶寶快速瀏覽完內容,不禁發出一陣唏噓:“這殺人滅口的方式也太拙劣了,不定連那個彭浪也遭遇了不測。”
“你帶上燕然姑娘先回佑督衛,我去找這裡的官員來處理陶杏的事情。”白霄思考片刻,吩咐道。
藍寶寶略有遲疑,但想到還有個燕然姑娘在,於是問道:“需要支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