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留有什麼證據嗎？”白霄問。
馬伕人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只告訴過我殺饒過程，卻很少提其他的細節。”
“你再仔細回憶回憶，還有什麼遺漏？”白霄試著提醒她。
馬伕人皺眉沉思，許久之後，恍然道：“他好像反覆提過一個人，好像是江…葛什麼佑的，是多虧了他，否則楊總管也不會那麼急著想除掉那幾個人。”
“葛餘佑？”白霄向她確認。
馬伕人眸光一亮，馬上應道：“對，就是這個名字。”
藍寶寶垂下眸子，心裡忽然生出一個猜測。
如果過去那些被馬灃殺掉的人都和葛餘佑有關係，那麼他和楊熾之間出現的真正問題就不是效忠於誰，而是有關感情上的嗎？
是不是葛餘佑背叛過楊熾，才會令楊熾起了殺心？
那麼煜兒……
思及此，藍寶寶立刻緊張地握緊拳頭，如果她猜測的沒錯，楊熾就是因愛生恨而殺人，那麼他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會不會就是葛餘佑生前最後糾纏過的人？
“藍？”白霄奇怪地看向她。
藍寶寶猛然回神，目光一轉方才發現自己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她尷尬一笑，重新坐回去，道：“沒事，我就是聽的太生氣了。”
白霄又深深看她一眼，這才轉向馬伕人，道：“有關馬灃的事情，還請夫人能隨我們一起回趟佑督衛。”
馬伕人眼裡霎時流露出驚慌的神色，連忙擺手：“不行，我要是走了，馬灃回來肯定會折磨死我的。”
“夫人莫怕，在我們來之前，我已派人控制住馬灃。他此刻應該已經在佑督衛接受盤問，請夫人過去只是例行公事。”白霄安撫道。
藍寶寶和馬伕人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藍寶寶雖然早就猜到白霄已經把馬灃的事情調查的七七八八，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把人給辦了，來此只是為了服馬伕人去指證馬灃。
卻怎麼也沒想到白將軍的動作竟然這麼快，難怪他敢大搖大擺地來馬家。
“不、不協…”驚訝過後的馬伕人，變得更加慌亂驚懼，“馬灃很狡猾，他背後又有人撐腰，萬一你們……我不能冒這個險，他要是知道我背叛了他，我的生活會更加生不如死。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馬伕人，你要對我們佑督衛有信心。”藍寶寶安撫道：“不管馬灃背後有什麼人撐腰，佑督衛都不會退縮，您別忘了佑督衛是由誰掌管著，您就算不相信我們，也應該相信凌王殿下。”
“凌王殿下？”馬伕饒情緒果然緩了緩，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確認道：“凌王殿下真的能為我做主嗎？”
藍寶寶非常肯定地點點頭。
馬伕饒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猶豫。
白霄及時道：“藍，找扶馬伕人上馬車。”
接下來還有兩家要走訪，藍寶寶坐在馬車上陪著馬伕人，時不時出聲安撫幾句，大概是終於離開了那個禁錮她半年的牢籠，一旦聞到新鮮的空氣，原本畏畏縮縮的馬伕人，終於得到了一絲勇氣。
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偶爾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繁華的街市，不由得地會露出幾分嚮往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