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金凌洛和藍寶寶都沒有回王府,直接在佑督衛歇下了。
藍寶寶自覺回到以前住的房間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目光凝在某處,半晌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抬手扯出那一節幔帳,反覆尋找檢視,嘴裡嘟囔著:“不對啊,我記得這裡有我的塗鴉啊,換成新的了?”
封巍,這個房間自從她住過以後,就一直空置著,沒有安排其他人進來住過。
為什麼突然換了幔帳,難道她的塗鴉被發現了?
思及此,藍寶寶忍不住吞嚥一口口水,眼裡閃爍著心虛的光芒。
記得那個塗鴉原先是凌王的臉,後來她做了修改,改成女子的形象。
也不知道收走幔帳的人有沒有看出那是以殿下為原型來畫的,萬一再稟告給殿下……
嘖嘖,藍寶寶不敢再想了。
要是已經被人發現,估摸著她也不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
可能就只是重新換了一張幔帳而已。
藍寶寶這麼安慰自己,殊不知早在她醉酒斷片那次,凌王就已經發現了那幅塗鴉,只不過一直沒有發作罷了。
在一通胡思亂想中終於睡著,次日未亮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封巍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藍起床,隨我去鍛鍊。”
他一連喊了三聲,聲音清朗洪亮,藍寶寶猛然驚醒,躺在床上怔忪片刻,直到對方又能敲幾下門,嚷著她要是再不出來就直接破門而入了。
藍寶寶慌得趕緊應一聲:“起了起了,我起了,先等等,我穿個衣服。”
著趕緊手忙腳亂地束胸,自從之前穿過女裝以後,她就再也忍受不了晚上睡覺時還要束胸。
畢竟還是在發育中,她穿女裝時雖然仍束胸,不過因為束地沒有那麼緊,長時間處於憋屈狀態的兩團終於得以釋放,等回到王府時就發現,竟然比之前長大一圈。
那幾把她愁的啊,每次都把胸纏地死緊,生怕被人看出來,好幾次都險些喘不過氣。
白已經備受折磨,夜裡就想讓自己放鬆一下,免得真把自己給纏壞了。
正好她回來王府以後,就獨自住在偌大的偏殿裡,平時和光同塵的人也少,沒有人會跑去她的房間,她就心安理得地解了束胸睡覺。
所以當她留在佑督衛休息的時候也習慣性地解開束胸,直到剛剛封巍要破門進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此處並不安全,當既就又慌又怕。
封巍站在門外等著,好容易把人給盼出來了,看她滿臉通紅,神情好似還有些慌亂,頓時流露出了曖昧不清的笑容。
湊到她耳邊輕聲調侃道:“一大清早的你就如此興奮?看不出來你外面這麼孱弱,精力倒是旺盛,殿下才一日未寵幸……”
“閉嘴吧你!”藍寶寶越聽這話越不對勁,當即紅著臉在對方腿上狠踢一腳。
封巍吃痛,馬上收住話頭,見對方是真的有些惱了,忙討好似地哄道:“噯,哥哥就是開個玩笑,哥哥錯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藍寶寶又橫他一眼,兩個人便往外走去。
“你不是要去宮裡請人嗎,怎麼還有功夫在這裡閒聊?”藍寶寶邊活動著手腳邊問道。
封巍笑著道:“時辰尚早,也該叫人睡個好覺不是。來,跑起來,別偷懶。”
著,他就先原地跺起雙腳。
藍寶寶不滿地挑了挑上嘴唇,緩慢跑起來,嘴上還不忘噎對方一句:“你倒是讓我也睡個好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