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到來倒是讓雲可可安靜了很多，她不跑出去了，卻喜歡抱得黑白在外頭曬太陽。
顧奕陽有些擔心她的情緒，所以讓秦安給張明宇帶個話，讓蘇落過來玩。
秦安看著一身戾氣的顧奕陽，以及他強忍著複雜情緒下的指令，徹底確定了他是動了真感情，雲可可對他來說很重要，即使現在他還沒有明確的面對自己的真心。
只是，一向命令為主的秦安，這次沒有聽從他的指令，像是肖濤一樣，感情用事。
她獨自約見了張明宇，兩個中年人像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兒，穿得光鮮亮麗，且鬥志昂然。
“好久不見，你變老了很多。”
“你也是，怎麼不打玻尿酸，拉拉皮？”
誰都還是喜歡逞那口舌之快，氣氛有些激化，最後還是張明宇先妥協，露出了幾分疲倦之色。
“無事不登三寶殿，秦小姐，不，秦特助，有何貴幹？”
“……”
那個好強的女人卻沉默了，許久才說出來。
“我累了。”
一向毛躁的男人也沉默了，氣氛一下就掉入了冰點。
“還不能停下。”
張明宇苦笑。
他們太清楚了，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放棄所有，是要有始有終。
“我知道。”
秦安看著他的眼睛，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少女對著少年那麼說的。
實際上，他們在很早之前就相愛了，是日久生情，直到現在，那份愛意還存在彼此的心裡。當年冷靜過頭的少女和野心勃勃的少年，達成最終的共識就是互相折磨。
像是瘋狂的遊戲，沒有真正的贏家。
“那今天稍微休息一下吧。”
張明宇皺著的眉頭鬆開了，輕笑起來，而秦安是溼潤了眼眶。
肖濤再三猶豫之下，沒有選擇幫秦安隱瞞，但也為她求情，他也清楚，就算不同顧奕陽說，他也會知道的。
這個男人，比認識表面的更可怕。
顧奕陽卻沒打算計較，擺了擺手讓肖濤起來——他一激動就跪了下去，還給顧奕陽磕了三個響頭。
“我不知道，你也是。”
人都是有感情的，會疲倦的，想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