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松誰呀,我不認識。”
王友良沒心思和陳力廢話,直截了當地說。
陳力:“秋若水秋總的表弟你不認識,騙誰呢。老實交代,你和他什麼關係?”
“啊。警官,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許雲松是我老婆的表弟,我怎麼不知道。她從未跟我提起過啊。我不認識他很正常嘛。”
王友良是出了名的厚臉皮。陳力早就知道他會耍滑,所以也沒有計較。於是冷靜下來,冷眼盯著王友良不說一句話。有時候這種詢問方式反而會起到更好的作用。
可是他沒有想到,王友良比他還沉得住氣。見他不問了,乾脆躺在椅子裡閉眼睡覺。
這傢伙不但不老實,還跟他來這一手。當下陳力就氣得臉色變了。
啪!揮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什麼情況。誰呀,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王友良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屁股差點離開了座位。
“跟我玩心計是吧。行,你有種,我這就把許雲松叫過來你們當面對質。看你還怎麼說。”
陳力收起巴掌,開啟抽屜拿出紙和筆準備做記錄。這次把王友良請到這裡來,也是迫不得已。就在今天早晨天剛亮的時候,派出所得到報案。然後他和範小葉帶人趕去現場,結果發現許雲松被人捆綁在郊外小樹林邊上的電線杆上,人已經奄奄一息。身上出現一道道明顯的血痕。分明就是被人綁架鞭打過。
於是他讓範小葉送許雲松去醫院搶救。許雲松清醒過來後第一句話就說我看到表姐夫王友良了。就是他拿鞭子抽的我。可當時許雲松的腦子還不是那麼清楚,是否認錯人了真不好說。範小葉決定等他的腦子完全恢復正常後再找他了解情況。問題是許雲松說完那一句話之後竟然昏迷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去找王友良。可是得到的訊息卻是王友良失蹤兩天了。怎麼辦。陳力和範小葉多方打聽,誰也不知道王友良的去向。範小葉給秋若水打電話。秋若水也說不知道王友良去哪裡了。原來律師譚凱跟秋若水聯絡說,她和王友良的離婚的案子已經啟動了司法程式,一星期後在縣法院開庭。要她做好打官司的準備。
準確地說,秋若水也在尋找王友良。
陳力和範小葉最後透過監控查到了王友良的去向。發現他開著車從外地趕回來,直接去了人間天堂賓館。於是兩人火速趕過來帶走了王友良。
“王友良,我再問你一遍。認不認識許雲松?”
“哎呀,警官同志,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認識秋若水的表弟,不過我倒認識她表兄商偉光老闆。要不你把商偉光找來我們對質。”
陳力被他氣得罵了一個“你”字。就聽到範小葉推門走進來的聲音。
範小葉湊到他面前嘀咕了一句。王友良側耳去聽,可是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王友良,看什麼看。把頭轉過去。”
範小葉最煩他如此盯著她看,不由得臉浮怒意。
不看就不看,就你範小葉這長相,我還懶得看了。
王友良嘴上沒說,心裡卻是這麼想的。擔心範小葉給他小鞋穿,於是把頭扭向窗外。竟然發現梁歡和藍汐站在外面盯著他們。嚇一大跳。糟糕,看來這次問題嚴重了。梁歡也參與進來了。他知道梁歡的手段,上次就差點在城北郊的小樹林被他弄死。好在那時候他造化大,藉口方便的機會逃了。不然就沒機會活到現在了。
該死的許雲松,你怎麼回事,自己不想過就算了,還要拉你表姐夫墊背。不帶你這麼做的哦。越想越害怕。扛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至少眼前有兩個不一樣的情況。落在警察手裡還好點,如果再次落到梁歡的手裡,他就必死無疑了。想到這裡,王友良的眸子裡透露出了恐懼。
梁歡在窗外冷眼瞅著王友良。滿眼的殺意。似乎王友良和他有深仇大恨。陳力瞥一眼窗外的兩個人,慢慢站起來說道王友良,你就抗吧。再不老實配合,有你哭的時候。
聽到這話,王友良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臉色更慘了。
“王老闆,這是我們給你的最後機會,就看你能不能珍惜了。陳隊,我們走。把他留給梁醫生吧。我們沒有辦法讓他開口,梁醫生有的是招。”
範小葉說到這裡,拉上陳力往外面走去。
陳力湊到王友良跟前小聲說還不交代的話,他也沒辦法保其周全了。
王友良嚇得一咕嚕從椅子上翻下來,咚一聲跪在了陳力的面前。
“王友良,你想幹什麼。我們警察不允許這一套。”
範小葉驚訝,趕緊過去拽王友良。
窗外的梁歡和藍汐正在嘀咕著什麼,沒有人聽得見。
王友良開啟範小葉的手道:“警官同志,我交代,我配合。只求你們別把我交給梁歡。他這人我信不過。求求你們了。”
梁歡來到門口道:“王友良,你這話啥意思,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可怕嗎?”
王友良喝道:“你別進來。”
梁歡也沒有進屋的意思,就在門口站著盯他。
陳力道:“想清楚了就好,來,我們繼續。”